“在你知道网恋对象是我时,你也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告知我对吧”江献逻辑清晰,“你也问过你和erudite谁帅这种问题。”
傅博渊挺直的脊背弯了弯,没了刚刚的气焰。
江献继续说“我在确定你是圆圆的时候,本来想立刻告诉你。”他直视对方闪过惊讶的眼睛,“但那天你喝醉了,而且我刚好知道郑伟全并没有伤你那么重,其实根本没必要住院。”
傅博渊空着的手攥了起来,心虚地错开眼神,低头没有打断他。
“你想隐瞒伤情让我照顾你,我可以理解,但我一个人担心愧疚了那么久,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傅博渊嘴唇翕动,小声说“对不起。”
江献心里松了口气,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抬起胳膊抱了抱对方“记住你刚刚看到萤火虫罐时的心情,我体会了很多次。”
话刚说完,腰间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箍住,他被傅博渊拉进了温热紧贴的怀抱。
傅博渊刚刚眼圈就一直是红红的,这会儿再开口,江献听得出他在克制,但还是有些哽咽。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江献睡衣很薄,感觉肩头润润的湿了一片。
他没想到傅博渊真的会哭,自己还得负责哄小朋友,呼噜着对方的头发,说“你人设崩了啊”
傅博渊吸吸鼻子,依旧在道歉“哥哥,对不起。”
江献被叫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不自觉哆嗦了一下,说“真的很肉麻啊圆圆。”他从怀抱里挣脱出来,用手抹掉对方的眼泪,说,“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也没怪你。”
傅博渊点点头。
江献看他这模样,逗弄小狗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现在说一句,看我有没有教会。”
傅博渊把头往前探了探,下巴放在江献手心上说“我好爱你。”
江献手指一合,捏住他的脸往自己面前移,“啾”一下亲了他一口。
傅博渊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只印着他一个人。
江献心满意足地搂上对方的脖颈,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那你来爱我。”
玫瑰花被捣出无数鲜艳的汁水,和朗姆酒味儿一起交融了整夜,酿了满屋醇香的玫瑰酒。
江献体力消耗太大,第二天早上醒了也窝在被子里懒得动,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侧过头,窗帘被风吹起,他看到两人昨晚穿的衣服,一起挂在阳台外,沐浴在夏天的日光里。
一个姿势躺了太久想翻个身,刚动一下,全身每个部位都像被什么碾过似的,又酸又疼。
不过倒是非常清爽干净,傅博渊后半夜应该给他洗过澡,还特意换了睡衣。
另外半边床是空的,江献张了张嘴,嘶哑地喊了声“人呢”
没过几秒,傅博渊就像受到召唤的狗狗,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床边“怎么了”
江献眨眨眼睛“我要喝水,喂我。”
床头柜上傅博渊特意晾了一杯水,温度刚刚好。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江献的腰,让人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端着水喂到嘴边。
江献理所应当地被伺候了一天,上厕所都有人抱着去。
等稍微舒服点儿,他才问“你合同带了吗”
傅博渊“嗯”了一声,把有话直说实践到底“但这样有点怪怪的。”
刚do完i就签合同,像在进行一些奇怪的交易。
江献接过对方递来的合同,看了一眼自己所持股份比例,比自己实际投资的多了一点,应该就是傅博渊送的。
他扭头盯着对方说“我不用这些。”
傅博渊坐在身后帮他揉腰,说“你还记不记得,一开始我们签的那个恋爱合约”
江献转着笔回忆着,印象最深的一条,就是双方不能假戏真做,产生感情的一方要负全责,还要赔偿。
他震惊地问“所以这是你的赔偿”太激动牵动了酸痛的肌肉,他屏住呼吸等待疼痛过去,才继续说,“这哪儿说得清谁先心动的啊”
傅博渊按摩的力道很舒适,他回答“十年前我就说过喜欢你,那个时候就是认真的。”
江献一怔,哑口无言。
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傅博渊出其不意地问“那哥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具体时间”
江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