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迟意敛下笑意,拿过叉子离开自己的座椅,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样的姿势把最后一点蛋糕喂给了闻染清。
动作没有前兆,闻染清微扬了下巴,嘴巴张开小小一点含住,明明刚才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当反过来的时候意味莫名就变了变。她眼睛里闪过些怯涩,手下意识就揪在眼前的衣角上,姿态微弱又亲昵。
红润的唇角沾着些奶油,再往下一眼便可以深深地望进墨发披散的尾端深处,迟意喉咙发紧,硬是忍到闻染清把蛋糕吞咽入腹了才俯身覆了上去。
这次仍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好像只是要把那点奶油带走一样,舌尖只在唇缝扫过,没有深入。她软了声音“蛋糕很好吃也吃完了,我帮你抹药。”
只是这样闻染清就已经有点沦陷,在薄唇离开的时候不自觉跟着身体挺直了些,任谁都可以看出意犹未尽。听见迟意的话,她脸都热了,羞意密密麻麻爬了上来,想埋首在迟意的腹部却被端住了下巴。
闻染清羞窘到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睛里漾了层水光,鼻息间呼吸滚烫,看上去颇为惹人爱怜。
再这样下去,这一个晚上不要说涂药,迟意就是连澡都洗不了,更不要说答应了陪闻染清睡觉。
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仍是软声“说明书上说半个小时内不要喝水,会被溶解吸收。涂完药我去洗澡,在房间等着。”
看到闻染清眼底的慌乱渐缓甚至在听着的过程中流露出一点惊喜,迟意不自觉问“好吗”
迟意最多说的是平白直叙的指令或者陈述句,要不也是略显强势地嗯一声表示问询,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她自己都愣怔了一下。
没有诱哄意味地说药不苦、自己可以接受这类的甜蜜情话,而是选择讲清楚事实,迟意的声音温柔又蛊惑,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准确地抚平了闻染清的担忧。
闻染清的思绪一点点踏实下来,心也因为这样的举止颤了颤,抑制不住地心动加速。她乖乖张了唇,任由迟意替她涂抹上药,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想着不要耗费太多时间,迟意选择了淋浴。
浴室里很快蒸腾起一片雾气,四周都是闻染清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迟意仰头,心绪难以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连续的疲累,陡然置身这里同时还有和闻染清接二连三的亲密行为所导致精神力有些乱,迟意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头昏昏沉沉,腺体处一阵突然的肿胀。
迟意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可能要提前了,但没想到整间浴室很快有了些威士忌的花果混合酒香,不是特别浓郁。
闻染清好像也发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异常,迟意打开浴室意图去储物间拿些家里常备的抑制剂,刚出门便被抱了个满怀。
不用过多言语闻染清就感觉到迟意的易感期到了,她小心地支撑住迟意,温软的声音中带了点急切“先去床上躺着好不好我去拿抑制剂。”
两个人的契合度本来就很高,闻染清也被她的信息素影响到,面上很快泛起潮红,方才未尽的事情加上身体本能地被调动起的欲望,她也不很好受,拿给迟意抑制剂的手都有些发颤。
随着ao年龄的增长,敏感时期的药物抑制作用相应地会有所衰减。抑制剂本身也不具有完全阻断的能力,等级越高越是难以起效。
迟意心绪烦躁头也胀痛,一剂下去只平复了些许。她手捂在眼睛上粗重呼吸,陷在柔软的床里,整个人都不舒服。
易感期按实际情况推算应该至少还有三四天的时间,要是提前知道会在闻染清的家里、充满她气息的地方度过,迟意今天断然不会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