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黎见此,也不劝说,只道“那你在秋猎时很紧我,不必跟那些家眷呆一起。”
她鲜少有把秋兰溪看得紧的时候,秋兰溪机警的察觉到不对来“有危险”
如果有风险的话,秋兰溪想她好像有点更迫不及待了。
明明她是很惜命的,可如今,她似乎已经开始产生点自毁倾向,秋兰溪心知肚明,但医者不自医,她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治愈自己。
燕清黎看着她有点渴望的眼神,不禁咽下了原本的话,只答“没有,只是难得有机会能做到跟卿卿做到形影不离。”
她自然的将话题转向松快的方向,权利养人,这些时日掌权后与那些人老成精大臣的争锋相对已然让她对人心都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再不是一开始能轻易被秋兰溪挑拨得不知该如何收场的雏鸟了。
秋兰溪闻言便不由笑了一下“我们每晚不一直都形影不离吗”
虽然从未doi过就是了。
燕清黎说“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她却是不说。
秋兰溪也不在意,瞅着她手里那点吃的,如今掌权的燕清黎看着更加的凛然和威仪,这种气质让她看上去更具有距离感,以往那些还会递帖子来邀请燕清黎的女眷都因此少了许多,大抵是意识到对方与自己已然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按理来说,这种变化身边人感觉应当是最不明显的,尤其是秋兰溪大多与燕清黎独处,她并不会摆出多高高在上的姿态,还为了她缠足的脚屈尊亲自动手了三个月。
但秋兰溪是看着她一点点蜕变的,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传奇的诞生,然而这其中没有崇拜也没有亲近,而是一种燕清黎不会理解的,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距离感。
燕清黎没察觉出这种不对,她将栗子放进秋兰溪手心,道“我从父皇私库里挑了几匹布来,让绣娘给你做几身劲装,你想穿盔甲吗”
她突发奇想地问,秋兰溪不由想起上次燕清黎把王妃才能佩戴的首饰给她带上出现在庆和帝面前时对方的脸色,连忙摇了摇头“太重了。”
燕清黎一想也是,盔甲虽安全穿着到底不便,便道“我让冬雪去将金丝软甲改改,到时你记得穿上。”
秋兰溪应了声,便专心吃起了栗子,独处时,她已经不再绞尽脑汁的找话题了,燕清黎也已经习惯,她认为这是从陌生走到熟悉的必然过程,却未曾想过,若真的心意相通,哪怕是一点小事都会想要分享,又怎会默默无言。
燕清黎却不这样觉得,她没有见过恩爱夫妻是何种模样,只能靠自己所见所闻和自己的理解去猜想,伸手给秋兰溪倒了杯茶怕她干渴,秋兰溪捧着茶杯对她笑了一下,就像是明媚的重瓣花开放,夺目而靡丽,全然看不出丝毫愁思与脆弱,尽是被娇养出的贵气。
于是燕清黎也不由跟着笑了一下,她已经逐渐明白,始于容颜的吸引,再如今却已然不需要她再做什么,只需秋兰溪笑一下,她便足以知晓自己的心意。
她觉得秋兰溪也定是知晓的,但她之所以一直维持原样,便是想为了那份名正言顺。
毕竟,还未正式在父皇那叩首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