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溪在出门前戴了帷帽,所以跟燕清黎一起出门时王白英才没有注意到她,不然对方必然是会临时换个说法的,这点应变能力他还是有的。
本来秋兰溪还奇怪,大宁风气比较豪放,女儿家出门并不常戴这些,为什么自己要戴,现在才知道这是燕清黎给王白英挖的坑。
可她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戏,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在想什么”燕清黎突的搁下手中书,出声道。
秋兰溪眨了眨眼,茫然看她“嗯”
燕清黎摩挲了一下手边的书封“驸马负荆请罪,你心疼了”
人对救自己出水火的人,总是会生出几分爱慕,尤其是对方模样还生得不差时,便足以叫人以身相许了。
这样的人,虽容易利用,但到底让人觉得不甚完美。
“那倒没有。”秋兰溪摇头,看着燕清黎,没有把这话定义成简单的吃醋,心头反而一凛。
“嗯”
“我只是好奇,他不是上过战场吗为何看上去会如此文弱”
她委婉的用了个听上去不那么难听的字眼,一点都不羞耻于自己竟然在关注这些。
王白英负荆请罪,秋兰溪却只注意到他既无肌肉,也无上战场后留下了伤口,连肤色都是白皙的。
“君子不立危墙。”燕清黎重新低头看书。
秋兰溪竟从她的口吻中听出了一分惋惜,也许一开始燕清黎送他上战场时,未必没有扶持对方的想法,只是对方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她的设想。
所以哪怕没了她,韶光公主大概也会另谋它法除掉对方。
不过这与身如浮萍的秋兰溪也没什么关系。
马车行进了好一会儿,秋兰溪便听见了外头热闹的人声,大约是到了闹市,声渐悄后,马车才停下。
知是到地方了,秋兰溪便重新戴上帷帽,燕清黎看她一眼,放下书下了马车,将手递了过去。
秋兰溪把手递给她,有她在,哪怕帷帽有点阻碍视线她也不怕自己会摔跤,这样的信任让燕清黎眉梢微动,很快便平淡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