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东西他、他和那位也”
“难怪输了这么多局还敢和火哥赌原来是有恃无恐”
但很快这些围观玩家便一个字也说不出,因为他们明显感受到,空气里的威压,正在逐渐化为实质地压在所有人的头上。
几乎令人寸步难行。
即便强如狂澜,在这股威压的气场下,竟也不悦地蹙了下眉头。
狂澜朱红色的唇角微微勾着,目下无尘却将全部视线都投注到墨绿色软椅的少年人身上,“看来您要找的人在皇冠赌场的娱乐十分开心。”
火哥也震惊地看向狂澜,以及狂澜身后的那个,气场不凡的男人。
恶魔稍稍收起了威压之势,墨色长靴已经落在祝爻的椅子腿边。
“看来是赢了”
高大的身躯赫然而立,头顶璀璨的吊顶灯光如星子洒下,只照到男人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手。
骨节分明犹如冰雕,清俊却有力,是只要稍稍捏紧,就能杀死很多人的,冰冷残忍的手掌。
摩梭在红骨的软椅扶手上。
苏旸就站在软椅的另一边,在恶魔入场的那一瞬间他便敛眸,抬手要将祝爻带走,但当他的掌心就要触及身边那只单薄的肩膀时,却被空气中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弹开
手心发麻。若非他躲闪及时,五指恐怕已经废了。
即便苏旸已经经历过冰原雪域的锤炼,但当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时,还是不由得心惊。
他是谁怎么会认识瑶瑶回去回那里去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苏旸的手掌悬在距离祝爻肩膀几厘米的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压抑着眼中的风暴,暗中观察旁边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刚刚那局是什么结果”狂澜目光下移,见赌桌正中心转盘上的那只钢球上。
紫衣荷官检查先前赌局全细节的动作早已经顿住,现在在计较刚刚那场赌局是否公平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而当狂澜开口问及赌局,荷官便操着职业一贯的冰冷无起伏嗓音道“本次赌局,庄家赢得筹码玩家将所有权利归属于庄家,需要以庄家唯命是从。”
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祝爻即便不抬头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恶魔正在垂眼看他,甚至在想,他这又是什么幼稚的赌局。
他做什么恶魔都要笑他,说他笨说他娇气说他幼稚,祝爻早就知道了。
少年人听到那一声轻笑也不抬眼看恶魔,只抿唇。
恶魔找到他了,之后不知道要怎么罚他。但只要恶魔还想吃他的血,只要他一天是恶魔的契约主,祝爻就不必和别人一样,在恶魔面前变得卑微又害怕。
因为椅子的扶手被别人扶住,少年人一双手便只好拘谨地放在自己的月退上,努力挤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我赢了。所以你全部都要听我的,赌场作证。”祝爻咬牙,他绝不能让恶魔在这时候看不起自己,他要用事实告诉恶魔,离开了恶魔,他活得更好。
少年人注视对面早已经被恶魔吓得不行的火哥,开始他作为“赌王主人”的第一次发号施令。
即便心脏正在颤抖,祝爻用干净的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手指,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少年音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第一件事,我的附庸,要在赌场兢兢业业地继续做赌王,赢得的所有筹码全部奉献给我,包括曾经所有的财产。”
“”火哥从钢珠停止、恶魔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满头大汗,没想到自己在皇冠赌场里纵横驰骋,竟然在一个看起来毫无心计的少年人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但是下一秒,满头大汗或不当初的中年男人又彻底改变了自己刚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