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被问,忙悄悄抬眼去瞄国公大人,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傻,他已经猜到国公应是收到了风声,那自己若再隐瞒可就太不上道了。
于是就忙赔笑道“此事涉及天丝节入场券”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解释道“下官不敢声张,亦不敢擅自做主,已报给户部刘尚书。”
花国公点了点头,想着兵马司和枢密院隔着好几层,不归枢密院直属,但市廛部虽设在兵马司却是户部直属,如今市廛部出事,指挥使直接户部也是无可厚非,心里的别扭微微散开,却还是道“今日大皇子昏迷未醒,天丝节的入场券就出了问题,这很难不令人多想。”
指挥使道“国公所言极是。下官心中也甚是惶恐。”
“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在散布消息”国公问。
指挥使忙道“已查明,乃南城的一些乞丐,早起乱投飞纸所致。”
“乞丐”
国公明显不信,眉头挑得老高问“乞丐怎敢做此事背后必有主谋,揪出来”
指挥使连忙应下。但是要在城南地区的乞丐中找到尽早投纸的人都如大海捞针,更不要说把他们身后的主谋揪出来了,那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
花国公了解了情况后,从兵马司出来却没直接进宫,而是回了枢密院。他刚进衙堂就有小吏来报说庆王殿下来访。国公连上立刻就有了笑样,连连道“走走,快去接驾。”
二皇子对花国公十分亲近,两人见礼后,交流就如亲翁孙般,透着股亲近。
国公猜到二皇子此次前来必是有话要说,便清了场,只留下他们二人。
二皇子道“我看了兵马司交上来的玉河楼一案的卷宗,发现其中有些并不准确,便赶来告诉国公。”
“哦哪里不准”
两人说着,二皇子拿出几张纸,正是手抄的卷宗内容,其中有几处用红笔圈出,他便一一指给国公看
第一处连华城是喝了二楼大厅的酒才身中蛊虫。朱批事发时二楼在场的国学院生只有三人刘玉瑶、白翛然、戚无尘。并没有连华城。
第二处朱批二楼的所有酒都是白翛然喝的,所有异象也都是在他喝完酒后发生的。
第三处朱批白翛然是为柳家的哥儿出头。
最后一处按青云道长所说迷情蛊非狄戎哥儿不可控,据传高国丈府上便有两名能歌善舞的美貌哥儿,听说是从北疆花重金所购,入国丈府后,总有传闻其可惑乱人心,国丈亦被其所惑,夜夜笙歌,两载有余。
花国公看罢这份手抄文,将纸还给二皇子,说“这朱批是你写得”
二皇子点头“正是。有何不妥”
花国公道“你这口供和其他所有人的都不同。你为何会记得这般清楚又怎么能证明这些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