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也没伤心。”
“那您怎么愁眉苦脸的”墨桃挠了挠头。
白翛然却一把拉过他,非常严肃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我以前涂脂抹粉除了爱臭美,还有别的原因吗”
墨桃直接被问懵了,连忙摇头道“没有。”
“好吧。”
“您不会是想,再抹回去吧”墨桃担心极了,连忙又劝“少爷,您可别想不开,现在这样多好看”
“是啊,”白翛然苦笑“就是有点太邪乎了”这次他可看得很清楚,刚才在车行,那几个伙计是不是没了呼吸好在被人及时打醒,不然呢
所以,他以前涂脂抹粉真的没考虑这方面的原因吗
每到这个时候,白翛然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他忘了很重要的事,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国学院位于皇城外东北方向两条街外的玉带河北岸,与两王三府隔河而立,因每到初一、十五这附近总有诗会,会聚集来大批才子学士,因此这个区域又叫济英坊,街道也按周易分为东西横九街,南北竖九巷,总之很有几分名堂。
定波候府的几辆马车穿横街过竖巷很快来到国学院门口。他们到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其它学子都在课上,按说门口应该冷清,却没想到竟然有不少人在等
白翛然率先下车,墨桃付了车钱,那车夫见国学院里出来一群人,且个个气势汹汹,吓得连忙调头跑。
一开始,白翛然可没觉得这群人跟自己有关系,他还在吩咐墨桃去后面两辆马车上搬东西,直到肩膀被人拍,胳膊被人蛮横地一扯,他听到那人说“白翛然,你跟我走”
“干什么你是谁啊”白翛然挣了两下没挣脱,那人手劲太大,抓得他很疼,他不由皱眉向那人看去,这一看,对方愣住了,还喃喃问了句“你是白翛然”语气比之第一遍问可软了不少,而且显得非常吃惊。
白翛然趁机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边揉边没好气儿地说“我当然是白翛然,不然还能是谁倒是你,为何要对我动粗”
“我没有动粗,我只是”
像是着急解释,那人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一道沉悦的声音自白翛然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疑惑,道“陈跃兄”
“哎呀,无尘你怎么也来了”叫陈跃的鲁莽男子好似一下见到了救星,一步跨到戚无尘面前,急急地解释“前些日子,我们听说你和白公子之间又闹了”他看眼白翛然皱起的眉头,到了嘴边的话又改口“误会。本想趁今日,替你劝一劝他。”
陈跃这几人与戚无尘走得极近,白翛然第一次入侯府见到戚无尘的诗会上,这几个人就在。之后,白翛然百般纠缠戚无尘很多次都当着这几人的面,戚无尘对白翛然冷淡至极,连带着陈跃几人对白翛然的印象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