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身体的本能让她无法克制。
但她知道,许清竹不清醒了,但她还是清醒的。
要是仗着许清竹不清醒就占她便宜,这也太无耻了些。
梁适觉得自己勉强还算正人君子。
孰料许清竹听见她的话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手指从手腕处一路往上,落在她小臂上,手指轻轻捏动小臂上的肉。
没多少,但偏偏被她捏到的地方有些痒。
不是那一处的肌肤痒,而是浑身上下都痒。
是那种酥酥麻麻的痒。
梁适怀疑许清竹的手上下了蛊。
她深呼吸一口气,温声道“竹子,我带你去医院,先松手好嘛”
“不”许清竹皱眉,跟个孩子似的,“不去医院。”
她先喝多了酒,之后又因为阻隔剂失效,误食了迷情剂,这会儿的状态实在称不上理想。
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给就已经算精神自制力强大了。
尽管她两条腿也在不断地摩挲着。
刚才在路上,她甚至握着梁适的手探过去。
梁适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她摔了。
此刻梁适心里叫苦不迭,但也只能继续哄道“那我们不去,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回家睡一觉你就好了。”
许清竹忽地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小心,她要吐。”许清娅急忙道。
梁适急忙避开,给她让出位置,但许清竹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又稍好一些。
她摇摇头,神情委屈又可怜。
莫名地,梁适想到了她以前养的那只猫。
其实也不算她的猫。
是她有次收工晚了,回酒店的路上捡的。
那天下着大雨,那只猫就窝在路边的小棚子里,狂风大作,它蜷缩着身体,不断地伸出舌头舔身上的毛。
梁适一时心软,就把它带回去养了。
它也确实陪了梁适一段时间。
在那些孤独的岁月里,那只猫短暂地治愈过她。
可能她跟这些小生命没缘分。
养了不到一年,它就去世了。
但梁适清楚记得,那只猫被她训了的时候,还有偷悄悄喝了她藏在家里葡萄酒以后,那种神情和许清竹此刻特别像。
都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一双眼睛氤氲着水雾,带着几分迷离感,似在求你原谅,却又似在委屈地说“我没有呢”
梁适将那总结为理不直气也壮的气质。
“我不吐。”许清竹咬着下唇,哽咽道“带我回家好不好”
暗含着一丝祈求,语调却是明晃晃地撒娇。
梁适心头怜爱之意更甚,坚定地点头,“好,我们回家,但你要先松开我,我才能去开车。”
许清竹望向她,氤氲着的水雾变成了珠子,落在酡红色的脸颊上,还有一颗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看上去楚楚可怜,似易碎的瓷娃娃。
梁适“”
救命啊。
没人告诉她,许清竹醉酒后的反差这么大啊
本来以为是温柔女神,结果发现是清冷美人,现在又发现她是清纯可爱挂。
总之,每天都有惊喜。
梁适有点顶不住了。
这他妈换谁都顶不住。
梁适觉得,要是许清竹现在跟她说,你带我去月球好不好
她肯定得无条件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