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不会辜负所有人对你的保护。
这几天听了太多盛清林和苏瑶的事情,许清竹连做梦都是她们两个。
他们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牵手,去海边旅游。
梦里带着柔和的滤镜,许清竹好似代入了盛琳琅视角。
看他们恣意地平安度过他们的青春。
但在所有的美好过后,又来到了那个街头,在盛清林精心换上裁剪得体的西装,拿着花和戒指来到和苏瑶约定好的地方,却不幸被车撞飞。
画面一下子变成黑白,还交织着血色。
“嘟嘟”
手机响起,许清竹一翻身就摸到了温热的手机。
有一半被自己压在身下,根本没注意到。
她半眯着眼睛划过接听,脑袋枕在单臂,眼泪落到床单上,接起来以后声音都是哑的,带着刚睡醒的软。
做了噩梦,下意识害怕所以应答时有些哽咽,听上去像在撒娇,“嗯”
“你睡着了啊”梁适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从梁适这边的镜头看去,许清竹的长发垂下来,落在她白色的丝质睡衣上,整张脸被昏黄的床头灯笼罩,让她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朦胧光影,她的半张脸埋在臂弯间,卷而翘的睫毛微微闪动,却怎么也无法从梦魇中醒来,难过又悲伤。
许清竹的唇艳红,却有些干,奶白色的肌肤干净透亮到看不见毛孔,半睁着眼睛像一直慵懒的猫。
听到梁适的话以后又嘤咛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说“嗯”
怎么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但眼泪又滑过鼻翼,化成晶莹的泪珠聚在鼻尖,轻轻掉在床单上。
梁适温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声音放得很轻,似是羽毛轻轻挠过心尖,带着无限的包容和宠溺。
听到她的声音,许清竹眉头皱紧,语气却更软,哪怕是一个单音节也拉长了语调,“嗯。”
梁适正要说话,却见镜头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盛琳琅找了张纸,凑过去轻轻擦掉了许清竹的眼泪,起身给许清竹盖好被子,然后下了床。
许清竹感知身边的动作很明显,在盛琳琅起身要走的时候她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哑着的声音喊了声“妈。”
“嗯。”盛琳琅说“时间还早,你们聊会儿再睡。”
“你去哪儿”许清竹一说话就感觉嗓子像被沙子磨砺过的哑。
盛琳琅轻笑,“你和你老婆聊天撒娇,我还能在这里当电灯泡啊”
许清竹“”
“我回去找你爸。”盛琳琅说“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身边换个人都不习惯了。”
许清竹“”
她慵懒地笑了声,“那您去吧。”
盛琳琅离开房间后,许清竹拿起床边的水杯喝了口,喝完以后皱眉,梁适便懂了,“是不是冷水”
许清竹点头“太凉了。”
“做什么噩梦了”梁适柔声问“怎么哭成这样”
许清竹后知后觉,“我哭了吗”
梁适点头“你摸摸你鼻子,现在还湿着呢。”
许清竹靠在床头,脑袋往后一仰,再次闭上眼,“是个很悲伤的梦。”
“不好意思啊。”梁适说“我吵到你睡觉了。”
“没事。”许清竹轻叹气,连声音都绵延着悲伤,“今晚是我睡得早。”
梁适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她的无力,忍不住问“是你爸爸妈妈的事吗”
这个称呼从梁适嘴里说出来,许清竹一下子就知道是在说谁。
不是许家的这对父母,而是她的亲生父母。
她脑袋稍稍倾斜,睫毛在下眼睑打下浓重的光影,睫毛微颤,半闭着眼,轻声道“是啊。”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负载着她所有复杂到无法言喻的情感。
“许清竹。”梁适看着屏幕里的她,忽地温声说“我去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