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低声说“怎么这么凉”
“外边天气冷啊。”许清竹说“站一会儿就冷了。”
梁适说“那你就应该等我来了再下楼,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骗人。”许清竹轻笑一声,“我要是不在外边等你,你现在应该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了。”
梁适“”
她眸中闪过一丝不坚定,却又很快道“怎么可能”
许清竹笑而不语。
梁适“”
许清竹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然后靠在床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这才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梁适起身问她“有热水吗”
许清竹说“在楼下厨房,和家里差不多。”
“那你等会儿。”梁适说完之后拿着她的杯子出门,杯子里是剩下的半杯冷水。
许清竹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隔了没多久,梁适回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杯水,一杯牛奶。
梁适把热牛奶递给许清竹,一本正经地说“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噩梦么”
许清竹“嗯”
“没有喝牛奶。”梁适说。
许清竹“哦。”
梁适手中抱着热水,整个身体都暖和过来,她坐在床边,也没什么话好说。
颇有点尴尬。
隔了会儿,许清竹的脚背隔着被子轻轻踹她一下,“你要说什么事”
梁适微顿,“就是问你搬家的事。”
许清竹闻言逗她,“赵叙宁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该问的别问。”
“那这就是该问的。”梁适说“以后是你要住的地方,你到时候住进去不舒服怎么办”
许清竹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不舒服就忍着呗,还能怎么样”
梁适看着她,轻轻抿唇,“你是不是就没打算住很久”
许清竹挑眉“啊”
“算了。”梁适自知失言,“你快点喝,喝完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带着点儿自暴自弃的意思。
许清竹也没理会,低头慢慢喝起牛奶。
梁适坐在她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那杯温水。
她并不渴,睡前喝太多水也不好,所以只喝了一半就放下水杯,而许清竹很快喝光了那杯牛奶,将杯子和她的放在一起。
一个透明色,一个奶白色,放在一块也莫名搭。
梁适将杯子放在房间的另一边,又在房间里尴尬地站了会儿。
终是忍不住,起身往外走,“你休息吧。”
她站在许清竹床前,低头看了眼,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叮嘱道“订好闹钟,记得吃早饭。”
许清竹仰起头,猝不及防地和她目光对上。
清冷声线在房间响起,尾音却上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去哪儿”
“回家。”梁适说。
许清竹挑眉“就过来给我热杯牛奶”
梁适“还有聊事情。”
拙劣借口只要不被拆穿,就可以一直用。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许清竹轻笑一声,“聊完了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