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们楼上有一套大平层在出售,她便买了下来。
没有直接搬到梁新舟给她的房子里去。
搬家那天是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梁适还喊了赵叙宁她们来吃饭。
好多人都聚在家里,梁适在say的劝酒下,喝了个酩酊大醉。
不知怎么,赵叙宁也跟着凑热闹,分明第二天还要值班,却也跟着她们喝了个烂醉,然后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在接二连三打喷嚏。
梁适倒没什么事,翌日还能起来给她煮解酒汤,顺带劝她翘班,别顶着一副病体去医院,不知道是去当医生还是去住院。
赵叙宁却岿然不动,把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可能是连进都没进。
许清竹是最乖的,即便换了地方住,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作为孕妇并不能喝酒,更是因为搬家前一天收拾东西累了,在她们还喝酒的时候,许清竹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直接起身回房间睡觉。
甚至后来都不知道梁适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许清竹起来以后见赵叙宁连着打喷嚏,又有些萎靡,走过去摸了一把她额头,却被低敛着眉眼,看上去浑浑噩噩的赵叙宁一把抓住手腕。
许清竹倒吸一口凉气。
赵叙宁立刻松开手,“抱歉。”
“没事。”许清竹还调侃“幸好我现在胖了,不然按照以前的体型,你这一下得直接把我骨头捏断。”
赵叙宁摁了摁太阳穴,没再说什么。
但许清竹却跟她说“赵医生,你发烧了。”
“有么”赵叙宁抬手摸了下额头。
“自己试是试不出来的。”许清竹说着去找家里的体温计,但刚搬完家,有些杂物还没收出来,根本找不到,赵叙宁也让她不用麻烦,反正一会儿得去医院。
梁适也出来摸了把她额头,“确实是有点烫。”
顺带继续劝她别去医院,但赵叙宁并没听。
早上赵叙宁跟陈眠一起走,陈眠见她状态不好,便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然后才回去补觉。
而在家里吃早饭的梁适跟许清竹聊起昨晚,顾沂雪十二点多接到电话就打车走了。
陈眠、赵叙宁和梁适、林洛希喝到很晚。
say虽然一直叫嚣着要喝,但酒量一般。
还不如林洛希。
后来赵莹有给赵叙宁打视频电话,随意聊了几句。
之后赵莹不知给赵叙宁发了什么消息,看见消息后的赵叙宁脸色就变了。
喝起酒来就跟喝水似的,要不是梁适拦着,估计她能连喝三瓶白的。
直接喝到胃出血。
许清竹耸了耸肩“应该跟沈茴有关吧。”
“我猜也是。”梁适说“不过具体是什么事”
“沈茴的订婚日期定下来了。”许清竹说“在半个月后。”
梁适“”
“这么突然”梁适问。
许清竹倒不这样觉得“还好吧,从去年就一直说要订婚了,一直到现在,都拖了快半年,可能是在等什么吧。”
梁适“等赵叙宁”
许清竹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其实她俩都清楚,百分之九十是这样的。
偏偏赵叙宁每次都只迈一步,然后受到一点挫折便躲回去,不敢再往前走,不知是怕沈茴还是怕其他。
总归胆子小得很。
每次跟许清竹聊起来以前的赵叙宁,梁适都觉得跟现在的这个不是同一人。
以前的赵叙宁意气风发,自负又骄傲,但现在的赵叙宁沉闷,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每日麻木地醒来,再麻木地工作,麻木地睡觉。
脸上没有半分天才少女的英气,只有将死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