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看着和自己鼻尖相距不到一厘米的卫生间门,默然一瞬。
一秒钟后,门被慌里慌张地拉开,祁斯白有些着急地将头探出来“没撞到吧”
江逾声摇摇头。
祁斯白一手搭在门框上,用脚抵着门,空出一只手来,轻轻碰了碰江逾声的鼻梁。
他神色抱歉,但见着江逾声确实没事,眉眼里的笑就掩不住地溢了出来。
刚刚这门撞得实在是恰到好处。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我还以为你”江逾声这话一顿,没继续说。
“没有。”祁斯白矢口否认,懒懒地往门框上一靠。
他经常会被江逾声的语出惊人给惊着,虽然严格说起来,江逾声也没说什么。不就是一句“腰细”么。
但胜负欲总是会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让他每次都想装成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调戏回去。
于是,祁斯白思考了一瞬,懒洋洋地开口“我挺喜欢的。”
江逾声琢磨着他这话,一笑,问“只是挺喜欢”
祁斯白觑了觑江逾声闲散随性的神情,忽地一抬手,食指指尖勾住江逾声的腰带,就着这动作,将人不轻不重地一拉。
人被拽到身前,祁斯白在他耳畔轻声说“那很喜欢”
江逾声这会不仅外套脱了,里面的白衬衫也有些凌乱,一边下摆被扯出,一边还掖在裤子里。
眼下的画面里,一根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这么勾着他腰带,仿佛是手指的主人将人弄得衣衫不整。
江逾声垂眼瞥了一下,眼底晃过轻微的讶异。
“宝贝,这动作是不是”他要笑不笑地评价“野了点”
“你不喜欢”祁斯白反问。
江逾声被人勾着裤腰带,像被扣着命门。他笑了声,轻声答“喜欢。”
江逾声突然抬眸看了眼祁斯白身后大敞的窗户,说“我记得今早出门前,我把窗户关上了。”
祁斯白扭头看去,“昂”了一声,“我开的。”
“开这么大”
祁斯白回过神。大冬天的,冷风正呼呼刮着,窗子开这么大似乎有些不大合理。他含糊着嗯了一声。
江逾声默了两秒,又凑近祁斯白一些,含着笑问他“这么热”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慢条斯理,尾音像一阵雾,轻飘飘地散在祁斯白耳边。
祁斯白侧眸看一眼江逾声的眼神,深邃幽暗,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江逾声忽然说“其实,我刚刚也开窗了。”
祁斯白顿了顿,眼神下意识地往下瞥。还没瞥到地方,他便惊觉自己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