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祁斯白又看着一对男生女生从身边一起跑步经过,忽然有点纳闷“我前两年和牧阳成也在这个点来过操场,没感觉有这么多啊。”
“你当时可能以为,他们都只是”江逾声弯了下嘴角,靠近他耳边低声说“好哥们。”
温热气息在肃冷的冬日扑在神经敏感的耳后,祁斯白怕痒地躲了一下,而后又笑着歪头朝江逾声啧一声。
走出操场,他们从图书馆和初中楼那边绕了条远路,慢悠悠地往高中楼走。
走到校园一角,初中楼后的小操场上有几个男生还在打球。路上的学生渐渐少了,昏昧不明的光线下,互相经过,也看不清别人的脸。
身旁初中楼里亮着灯的窗户洒出一点微弱的光,学生的身影在窗子里匆忙地来回走动。除了远处球场上篮球砸地的咚咚声和运动鞋底在塑胶场地上摩擦出的刺啦声响,四周一切都安静极了。
昏黄路灯将两人并排的影子拉得很长。祁斯白往江逾声那边拱了拱,江逾声被他挤得笑出了声。他怕祁斯白摔了,顺手搂住他的腰。
祁斯白拿手机对着地上的影子咔嚓拍了两张。手机扔回衣兜后,他偏头看了看江逾声。
萧肃的晚风里,树影幢幢。而祁斯白一抬眼,目之所及,心里所想,都是吻一吻江逾声那双专注望着他的好看眼睛。着了迷似的。
他这么想着,也确实倾身这么做了。
像吻天边的一轮月。
月的冷辉因为他的动作染上温度。江逾声的睫毛动了下,睁开眼,轻轻啄了下他的唇。
夜晚的校园里听到很轻的一声钟响,是校外一栋钟楼的响声。
钟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即使亲吻过好几次了,可每一次都好像第一次那样。心里飘飘忽忽,悬在半空,心跳都错漏一拍。失重感转瞬即逝,心脏落进一片棉花糖一样的白雾里。
祁斯白将下巴抵在江逾声的肩上,闷闷地出声“还有一天就要去集训了。”
江逾声搭在他身后的手捏了捏他后颈,“紧张了”
“想把你打包一起带走。”
江逾声愣了愣,心里一瞬塌陷得很软。
他和父母或其他人之间从没有过这样的关系。寡淡久了,对牵挂和不舍竟然感到生疏。
“两周呢。你会不会跟人跑了”祁斯白开始无理取闹着胡言乱语。
江逾声回过神,低低笑了声。
他没应祁斯白这句话,只是又捏一捏他后颈,像捏着家里哼哼唧唧赖皮撒娇的猫,轻声问“今晚要不要来我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