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蕴古望着范念德披在身上的外衣缓缓滑落而不自知,想了下说道“今日在下来此,诚意自然还是如以前一样,只是此事儿如今看来需要从长计议。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他也正好压我一头,我只是一个皇城司正将,而他则是皇城司副统领,所以此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如范公之意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么说这是真的了他真的被提拔为皇城司副统领了可可他今日一天都在西湖,这怎么可能是什么人帮他提拔的”范念德不顾外衣滑落在地,震惊的一步一步走到刘蕴古跟前,喃喃问道。
“此事儿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范公,叶青被提拔为皇城司副统领,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绝对不会有错。”刘蕴古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从丫鬟手里接过了,刚从范念德身上滑落到地上的衣衫,亲自给范念德披在了身上。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刘大人有要事相商。”范念德感受着刘蕴古借披衣的功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转身走回主位坐下后,面色凝重的沉声说道。
范念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把自己气的当场吐血,在百十来号文人士子面前,丢尽了脸面的小小禁军,竟然眨眼之间就成了皇城司的副统领
叶青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更何况这个时候的酒,虽然三婶儿把最为珍贵的,粮食酿造的酒都拿了出来,但比起后世勾兑出来的酒,除了味儿更醇一些外,劲道上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即便喝到了差不多后世一样的量,叶青还是依然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
谢绝了老刘头送他回家后,便晃晃悠悠一个人往家走去,而身后依然热闹非凡的三婶儿酒馆中,原本九个人已经有两个人喝躺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
卢仲也已经喝的面红耳赤、醉眼朦胧,拉着老刘头的手,言之凿凿的要把叶青手里的一伍十人,以后交给老刘头来率领。
一开始的时候,卢仲跟吴贵包括其他人还显得有些拘谨,特别是吴贵,自从见到了叶青之后,一颗心就一直卡在嗓子眼儿,战战兢兢坐在那里揪着心,不知道叶青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向他发难。
不过随着叶青一直笑容随和、来而不拒的态度,慢慢的所有人也都放下了一开始的拘谨,也敢端起酒杯自报姓名,敬叶青酒了。
当然,这里面跟老刘头的功劳分不开,老刘头虽然知道明日开始,叶青就将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走街串巷,或者是看家护院的小小禁军都头了。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让他打心底相信,叶青不会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自然就不会因为被提拔了,而忘记他们这些人。
所以有了老刘头的从中调动气氛,加上与有荣焉的关系,叶青地位的上升,也让他在卢仲等人眼里,一下子变得重要了起来。
时不时的卢仲或者是吴贵,也会端着酒杯跟老刘头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联络着感情,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在三婶儿眼里,就差拿三炷香磕头结拜了。
三婶儿酒馆平日里很难像今日这般热闹,而且坐着的还都是所谓的大人物,所以一开始见老刘头进来后,还冷着脸的三婶儿,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绽放出了花一样儿的笑容。
每每从桌前经过时,老刘头都会不由自主的用余光盯着三婶儿,偷偷的使劲看,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瞬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三婶儿酒馆里随着客人的增多,更是让三婶儿笑的合不拢嘴,今日不说别的,就是叶青那一桌子几个大人物的赏赐,就够她一个月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