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任大人的意思呢如何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不妨任大人说出来即是,今日正值元日,本该是热闹喜庆的日子,李尚书家过几日又有喜事儿,咱们是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不是还请任大人直说。”王炎一看任雷松口,立刻撇了一眼依然还站在旁边的叶青,急忙对任雷说道。
“简单,听说大宋皇家为了娶李尚书的千金,已经赐了不少绢帛、新烛等物,李大人想必留着也没有用,不妨拿这些东西,再加上一些银子作为赔偿吧,如此的话,我便既往不咎,交李大人这个朋友了。”任雷冷笑连连的说道。
在他看来,若是自己能够在回夏国时,带回大量的布帛等大宋的稀罕物,解了夏国皇帝对于两大镇场被金人关闭之后,宫里用度的紧缺之物。
那么自己就算是搅和黄了苏执义、翰道冲跟宋户部的交易,恐怕到时候皇帝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何况,由于金人也在临安,大宋户部迫于金人的压力,恐怕很难跟苏执义、翰道冲达成什么协议吧
“这这恐怕不妥吧,毕竟这些皇家所赐之物,乃是小女陪嫁之物。”李道商量的语气对着任雷说道。
“那就多加一些银两跟同等之物,并不是非要皇家之物才行,怎么样儿,我任某人还是很好说话吧当然,若是你们不服气也行,要么就是两军交战,要么就是李大人您嫁女不成,总之,在下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任雷此时的神色更加得意了,在他看来,来到大宋,完全就是随便的予取予求罢了。
洪遵跟王炎,显然并不愿意多跟夏人有什么瓜葛,也不愿意大过年的在李府里耗时间,于是便凑到李道的跟前,低声开始劝解着李道,破财免灾的道理。
李立方在一旁听的虽然心中颇为不满,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所有的事情还都是他自己给惹出来的。
若不是自己因为好奇,若不是因为一直想要把温婉弄到床上,他也不至于昨天在涌金楼停留那么长时间,最后还跟夏人结下了怨。
李立方向来在临安城是骄横跋扈惯了,即便是汤鹤溪,提及李立方都是有些头疼。
若不是李立方过于骄横霸道的缘故,当初汤鹤溪也不会趁着醉酒之后,拉着李立方强闯叶青的家,最后还打了白纯一个巴掌。
再加上这段时间,李立方一直因为顾及他姐李凤娘跟太子的婚事儿,故而一直顾全大局,在心中压制着对叶青的怒火。
这些时日对于临安城的事情,难得的做到了不闻不问,但无奈,在昨日他才第一次听说,汤鹤溪在涌金楼失手杀了信王的客卿翁葆光。
于是好奇加兴奋之余,以及昨日里又是除夕,达官贵人显然是不可能在这一天前往那几家销金窟的。
所以算准了这个时候,涌金楼不会有什么大人物后,便跑了过去一边逍遥,一边从赵才卿与温婉的嘴里探听,汤鹤溪失手杀人的真相。
一边幸灾乐祸城府颇深的汤鹤溪也有今天,一边与温婉、赵才卿等女过着除夕夜,却不巧碰上了任雷前往涌金楼,与他争抢温婉与赵才卿。
斜风细雨楼被叶青打了巴掌,以弓弩射中肩膀后的一幕,被李立方当成了平生最大的耻辱。
如今在涌金楼,当着两大头牌的面,李立方显然不希望这种耻辱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与任雷在涌金楼的冲突也就变得无法幸免。
只是李立方从未想到,自己再一次踢中了铁板,得罪了看似不起眼,却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