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名、誊录,什么意思”叶青思索半天,誊抄他倒是比较熟,誊录加上糊名,这两名词可是他第一次听说。
钟晴彻底无语,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皇城司的统领,到底算不算是读书人
说他不是,他能说出“同舟避雨、一见钟情”这样的词作,还能作出“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让人心神向往的词来。
说他是吧,六经一义竟然都不知道,甚至连科举的大致规矩他都是一点儿也不懂。
强忍着心中对叶青的无语跟无奈,耐心解释道“糊名跟誊录,都是为了防止士子考场作弊。糊名自太宗时就已经定了下来,便是把参加科举的士子的名字与籍贯封起来,所以也叫封弥或弥封。至于誊录,是因为怕考官从笔记上认出是谁的字,从而给予帮助,所以士子的考卷还会被誊录一份,而后才会交到考官手里。”
叶青望着钟晴的樱唇一张一合,愣了一下后则是继续打探道“那你可知道,信王。”
“什么”钟晴看着叶青往跟前探过来的脸颊,皱了皱鼻头,在树下退了一步问道。
“信王怕是不会只拉拢朱熹一个人担任考官吧可还有其他人是被信王亲自任命的”叶青脸上带着笑,望着钟晴那张绝美的脸蛋儿,心里开始琢磨着,赵璩既然联合起来朱熹整自己,那就别怪自己誓死要给他戴帽子了
“你你往后退一步,如此成何体统。”信王妃看着叶青那笑容,总是感觉到一丝不怀好意在里面。
“啊哦。”叶青装模作样的愣了一下,不过在后退一步的时候,却是突然伸手向钟晴的肩膀。
钟晴刚想要躲避,就听见叶青说道“别动,一片树叶而已。”
随着叶青的手从钟晴的肩膀掠过,而后指尖瞬间划过钟晴吹弹可破的脸颊时,钟晴瞬间脸色通红,有些羞怒的看着嬉皮笑脸的叶青怒道“你哪有树叶儿”
“看错了,不好意思啊。”叶青把刚刚擦过钟晴脸颊的手指,先是放在鼻尖做陶醉状的闻了闻,而后又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对着食指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后,又把食指指向了钟晴的脸颊。
“你无赖”钟晴气的脸色通红,白了叶青一眼后,便低着头快速离去。
走到月亮门处,再次见到自己的宫女,心情略微平复了下后,回头再望下树下,叶青的人影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叶青再回到长安后,每天则都会被白纯逼着读书,但每次书面从来没有翻页,叶青就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白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自己替叶青去参加科举,但每次看着当事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白纯就又会冷哼一声,心里忿忿道看你考不中之后怎么办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梁兴从外面带着李横、林光巢来到叶青正在睡觉的书房,看着叶青靠在椅背之上,双脚搭在桌面,论语盖在脸上以及那有节奏的呼吸声,就知道叶大人苦读圣贤书又累的睡着了。
“如何了”叶青抬头,任由论语从脸上掉到地上,看着林光巢问道。
“夏人任雷说什么也要见你,要跟你理论理论再,不过好在,金人出现后,任雷倒是老实了,没再闹,不过这件事儿我怕是不会就这么完了的。”林光巢喝了一口墨小宝递过来的茶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