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住手信王妃又能如何哦,对了,你可以求石大人,只要石大人说让我住手,我就立刻住手,如何”任雷阴测测的笑着,手则是在空中,显然并不是很着急伸向宫女的脸颊之上。
“你。”信王妃再次把宫女往自己这边紧了紧,两个人抵在墙角,显然是已经毫无退路。
“怎么难道信王妃以为我不敢吗”任雷一边说,一边便再向前紧追一步,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宫女的脸颊时,便听见耳边响起啪的一声,而后自己伸长了手臂的手腕,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任雷怒然回头,只见一个眼熟的少年端坐在马背之上,正拿着长长的马鞭在空中摇来摇去。
“小兔崽子,你找死是不是”任雷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自己腰间的腰刀,作势就要往骑着高大的骏马,正在人群之中往里面挤的少年。
“任雷,人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倒好,不到三个时辰你就开始又在我大宋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起来了啊。”叶青端坐在马背之上,跟在墨小宝的后面,缓缓往人群之中挤去。
而随着墨小宝那隔空一鞭打在了任雷的手腕上,围观的百姓开始不自觉的给让出了一条通道,窃窃私语之声也因为叶青跟墨小宝的到来,开始渐渐变成了指责石烈志跟任雷的声音。
“你。”任雷看着墨小宝骑着马闪向一边,而后便出现了那张,他这辈子至死都不会忘,做梦都想要把此人碎尸万段的,带着随和笑容的脸颊。
“你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爹亲自来此,也救不了你,信不信”叶青俯下身子,胳膊放在马鞍上,任由胯下的战马走到任雷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淡淡说道。
“难道我石烈志也救不了他吗还未请教叶大人,夏国使臣任大人犯了大宋律法的哪一条罪名呢”石烈志微微仰头,带着冷笑问道。
大街小巷上元节喜庆这几天已经全部散去,整个临安城里的百姓,再次进入到了循序渐进的日常生活状态中。
但在叶青这个所谓的历史旁观者的眼中看来,整个临安城,甚至是整个南宋,就像是一个家境殷实到无欲无求、却又不愿意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一样。
整个南宋,特别是整个临安城,很多的时候给人一种充满病态的感觉,人们奢侈花销、人们豪奢追求各种各样的生活态度与格调,任何事物都能够被人们赋以伤春悲秋、无病呻吟般的诗意与雅意。
人们无处发泄的精力,使得各种各样的节日如同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朝廷意志力的薄弱与懦弱,更加使得人们的生活状态趋向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极端状态中。
这是一个看似到处充满了勃勃生机、欣欣向荣但却外有强形、内中干竭的时代,少了一些李太白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无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时代特有的霸气自信与孤高自傲。
却多了一份流于表面形式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时代的不自信跟得过且过的心态。
望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所谓幸福的笑容,叶青高坐在马背之上,心中却有一股怒其不争的怒气。
史学家往往把南宋的繁华与富庶挂在嘴边大加赞扬,特别是南宋商业的发达,俨然已经成了华夏历史长河之中,一朵璀璨夺目的明珠。
但在明珠的阴影下,到底又隐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元明清在教科书上的白纸黑字,显然在所谓专家的眼里,南宋即便是偏安一隅也是华夏之正统,金、夏、蒙古此时即便是再强大,也不过是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