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肯定,舒颖屈指在画像上叩击了两下:“不过,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解放前,曾做过土匪,手上沾染着好几条人命,
随着解放,下山做起普通老百姓。在受害人一家被杀当晚,这人确实没在自个家里,他说他在镇上和熟人喝酒属实,
但他并没有喝醉,且所谓的回家途中因醉酒意外走到了一处窑洞里睡了一晚是假话,他当晚睡在他家隔壁的邻居家里。”
顾彦疑惑:“睡在邻居家”自己家不睡,跑到邻居家睡,这算怎么回事又为何要说谎
“他确实睡在邻居家。至于他说谎,源于这邻居家的男人搞投机倒把被抓去改造,家里只剩下女主人和两个女儿。见邻居家的媳妇有几分姿色,这人”再次敲了敲画像,舒颖续说:“这人生了邪心,在一个夜里趁着家里人熟睡,翻墙到邻居家,撬开人家的门进屋,逼迫女主人和他做那档子事,女主人不答应,
他便用女主人的两个女儿威胁,说如果不从了他,他便对其两个女儿下手。女主人的两个女儿大的不过十三,小的八岁,
俩孩子和他们娘睡在同一张炕上,早在这人出现时吓得缩在炕角不敢出声,见对方不是在吓唬她,女主人不得不受屈辱。
这种不正当关系持续了两年多,女主人娘仨被威胁,加上怕坏了自身名声,不敢把受欺负的事往外说,无形中让欺辱他的人很是得意。
而你说的案件中的受害人一家被杀当晚,这画像上的男人正好就睡在邻居家里,因此,他因曾和受害人一家发生过激烈矛盾,
被公安以嫌犯的身份找上门带走,至今都不承认他有杀害受害人一家,却又给不出他在受害人一家被害时间段不在场的证据,
是他担心他一旦说出他欺辱邻居家女主人的事曝光,坏了名声的同时,被送去劳动改造。”
就是这么神奇,舒颖通过看嫌犯的画像,还真就看到了发生在嫌犯身上的一些事。
“对了,这人从镇上喝酒回村,有在村口遇到二十来岁岁的年轻人,但是根据你给我说的那个卷宗里的内容,似乎没提到这一点。”
“你怀疑”
顾彦尚未道出后话,就见舒颖点头:“没错,你想的正是我想的,这人在村口遇到的年轻人,或许是个关键线索。”
再次点了点画像,舒颖说:“搞不好那个年轻人才是你那个案件中的嫌犯,甚至是凶手。”
“不能这么武断,万事讲究证据。”
顾彦这么说着,得到舒颖一个白眼儿:“我只是说了我的猜测,怎么就武断了”阖上笔记本,连同钢笔递回男人手中:“我要睡了,你也赶紧睡吧。”
将笔记本和钢笔放回床头柜抽屉,顾彦在亲亲媳妇儿身旁躺好:“媳妇儿,有你真好。”他的小丫头啊,她不仅是他的贤内助,且在工作中如此支持他,简直是他的外挂
“不许吹彩虹屁,我真得要睡了。”
舒颖背对着男人,她双眸闭阖,说着,嘴角弯起抹轻浅的弧度。
顾彦喉中发出低笑,须臾后,他语气宠溺:“好,我听我媳妇儿的,晚安”一只手搭在媳妇儿腰间,将人往自己身边贴近了些。
次日中午下班回来。
“媳妇儿,你真是神了”
一看到舒颖,不顾韩副厂长和孟三魁夫妻还有小顾韩、小顾琛、小夏昀、小苏东在旁,顾彦上前就抱起舒颖转了好几个圈,眉眼间皆是笑意。
“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爸他们都在这呢”轻轻拍打男人的肩膀,又指指几个小家伙,舒颖脸颊绯红,感到不自在得很。
然,顾彦并未把她放下来,他对着韩副厂长和孟三魁夫妻说:“爸、爹、娘,我有话和小颖说。”
不等韩副厂长三人做出回应,顾彦已经抱着舒颖迈开他的大长腿,回了他们两人住的房间。
韩副厂长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顾彦今日如何这么异常。
几个小家伙则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顾彦的背影满满都是好奇。
“爷爷,爸爸他怎么啦”
小顾琛奶声问韩副厂长。
“不知道。”
韩副厂长摇头。
“病了。”
这是小顾韩的声音。
奶声奶气,却透着说不出的淡定,且小人儿板着精致至极的小脸儿,眼睛里的好奇不知何时换成了嫌弃。
“哥哥骗人,爸爸没病病,爸爸那是喜欢妈妈”
小顾琛鼓起腮帮子反驳。
我赞同琛弟说的,姑父那样是喜欢姑姑。”
这是夏昀的声音,在十多分钟前,韩副厂长从附近小学刚将其接回家。
“叔叔喜欢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