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咖啡厅,两人点完了饮品就开始进入主题的聊陆惺同了。
“嫂子,你是想从哪里开始听”
虞渃熙十分坚定,“从头,所有的所有,我都想知道。”
“好。”老吉酝酿了一下,开始进行回忆,毕竟那也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陆惺同是一四年下半年来当得兵,比老吉要晚个两三年,他当年来的时候,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当时老吉他们正在训练,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大门里进来,陆惺同被人用麻绳绑着,嘴也被堵着,被扔下了车,他们都以为陆惺同是被拐来的,后来才知道,他也确实是如此。
虞渃熙心想,陆惺同当时确实是被迫去当了兵,没想到他家老爷子如此一意孤行,就算是捆,也要把他捆去,丝毫不去问问他的意见,也是固执的很呢。
陆惺同在部队里闹翻了天,几乎闹了整整三个多月,不是准备着翻墙出去,就是闹绝食,也找人打过架,想着凭一己之力冲出这道铁门。
可是教官一个个的也不是吃素的,很轻易的就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陆惺同为了能离开那里,半夜翻墙,不知道被那里的铁网电了几回,又想到要钻栅栏出去,胳膊和背上不知道拉出了多少伤痕。
他那三个月为了逃走,想了几百上千种方法,又吼又叫又闹,从不知道疼,就连当时的教官也佩服他是条汉子。
“同哥后背上的伤,全都是当时教官为了拦住他而用棍子打的,一条一条的伤疤,触目惊心。”
陆惺同那时候年纪不大,也正好赶上叛逆期还没结束,不服输,尽管已经被闹腾的浑身是伤,也总想着要跑,像一只不会低头认命的小兽一样。
每天食不下咽,废寝忘食,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虞渃熙听到这一句话,情绪突然激动,“他说了什么”
“说,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一起上大学,他不能留下来当兵,他要去找她。”
陆惺同那个时候几乎是生不如死,不怕教官们的铁棍,也不怕旁观者的冷眼。
只是怕虞渃熙会在学校里苦苦等着他,没了他的消息,小姑娘怕是要难过很久的。
他那时候觉得硬闯没用了,便放弃了作为男生的唯一一点尊严,甚至想要跪在地上求教官给他手机。
就为了给一个人发一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的近况。
可是,教官得了他家人的指示,拼死不能给他手机,就是要他断了跟任何人的联系。
好好的在里面重塑那不羁的性格,要他变得稳重严肃,像一个合格的陆氏集团继承人,才能放他出去。
十八岁的少年性格都是放纵洒脱,不服输不放弃的,叛逆期更是面子大过天
也不知道陆惺同到底是为了什么人,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才甘愿自己下跪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