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a君应该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的吧”安室透轻轻握住他被子外面的冰凉的手,“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把面罩交给我呢”
a君又把气吸了回来。
“我”
“即使不信任,但还是抱有期待,对吗因为意识到了我会抢夺面罩的可能性,所以不敢去赌,不想打破这份期待。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给我我选择的机会。”
基本全中。a君不想再听下去,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允许他当场昏迷。
“没有”他连忙打断,“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险而已,我是不会死的,所以把面罩给你才是最优解。”
“为什么不会死人都会死,出生、死亡是每个人必定会经历的事情。”安室透探寻的目光落到a君脸上,“意外总是不期而至,谁也无法笃定自己下一刻一定还会活在世上。”
a君
“不、我是说,那个,我知道那些雾气对我无效,所以不会死。”找到理由就好办了,a君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我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对吧和其他吸入雾气的人完全不同。”
安室透已经意识到了当时反应的不自然之处,而他当时大概确实是脑袋被打坏了,竟然傻乎乎地就把所谓的纹身给对方看,以安室透情报方面的实力,a君不觉得自己能瞒住多久,与其之后等对方查出来,那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坦白比较好。
也就是说,此时的坦诚并非出自信赖,只是对当前状况冷静分析后的明智选择而已。
a君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其实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没有遇到过认识我的人,就像是幽灵一样,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仅仅只是存在而已。”
他隐蔽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对方的表情毫无破绽,只能继续道“之后就遇到朗姆,加入了组织,一直到现在,虽然记起来的不多,但是既然源拓认识我的纹身,那就说明我和他的实验应该有某种关系,而且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事,所以”
这样说其实有些牵强,a君对那种药并不了解,记忆是否可逆这点也无从确认,总之还算说得过去,对方总不能找到当事人和他对证。
“这样吗。”安室透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转而问起,“饿不饿”
“诶、啊,有点。”
“我去找医生给你拔针,之后可以喝一点粥。”
a君看着关上的门,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松下这口气。
总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他提着心,终于在磨磨蹭蹭喝完小半碗甜粥之后等到了后续。
安室透将碗和勺子放到桌上,十指交错,和坐起来的a君平视,“地下实验室已经清理干净,吸入雾气的人都死了,但不是药物致死。”
a君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室透露出可以用明媚形容的微笑“我瞒着别人在下面安装了c4,地面上的城堡都陷下去了,那枚u盘在修改了一部分内容后,已经在昨天交给了朗姆。”
“我把theseed删掉了。还有”
a君被迫听了他欺上瞒下暗中操作的过程,大惊失色“等、等等一下我是朗姆的人诶”
就这样在他面前说如何如何糊弄自己上司什么的,几个意思
“啊、说的是呢。”安室透像是刚意识到一样,露出恍然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歪头眨起一侧的眼睛,“那就拜托a君帮我保守秘密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