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见韦夫人没再问了,便默默叹了口气,道“但三人成虎,这样的事,我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您说是不是”
韦夫人好奇问道“这些流言,都是从流光阁传出来的”
她一直听说流光阁是京城里新开的茶楼,做的是夫人小姐们的营生,她本来还想去看看的,没想到这是镇国将军府的产业。
一说起这事,陈夫人的表情,便转哀为怒,道“可不是嘛我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我儿见莫小姐当日,流光阁有一场茶会,所有的说法,都是从那场茶会传出来的而那茶会是将军夫人亲自主持的,始作俑者不是她,还能是谁”
韦夫人端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缓缓道“那就奇了,我与那太傅府的沈夫人,还算有几分交情,原本听说,那沈小姐性子温顺,极好拿捏没想到嫁到镇国将军府,居然成了个厉害角色”
韦夫人身后的韦小姐,冷不丁出声“母亲,您说,她是不是丧夫之后,受了刺激,才变成了这般”
韦夫人神思悠悠,点头“也有道理。”
陈夫人忿忿不平。
“韦夫人,我与那将军夫人素不相识,从来也没有得罪她,她定是为了莫小姐才出手的如今京城流言四起,我儿的清誉,都被她们毁了”
陈夫人满脸痛心,韦夫人和韦小姐见了,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韦小姐道“陈夫人莫怕,我们相信你的。”
陈夫人连忙回应道“还是韦小姐明事理,我定要将这话转告昌言,让他振作起来。”
韦小姐点了点头。
陈夫人来太尉府,自然不全是来聊天的。
如今,太尉府是陈家唯一能攀附的了,她不但要想办法和太尉府结亲,还希望太尉府出手,替她报复镇国将军府,狠狠出一口恶气。
韦夫人却道“毁了清誉,倒不至于一个丧了夫的新妇,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话音未落,韦小姐却开口道“母亲,若说起莫夫人和莫小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韦夫人抬眸,看了女儿一眼,问“何事”
韦小姐低声道“我记得有一次,兄长在外,不知为何与那莫小姐发生了争执。”
“听说那莫小姐还对兄长动了手,莫夫人也在,却也没有拦着。”
韦夫人一听,顿时脸色变了变“你兄长受伤了”
太尉公子韦民,可是韦夫人的心头肉。
一听到有人对他动手,韦夫人连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韦小姐摇头,道“听说兄长的膝盖受了些轻伤,身上脏兮兮地回来了,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兄长却也不肯说”
韦夫人两条柳叶眉拧在了一起,道“没想到莫寒都死了,这镇国将军府居然还如此猖狂你兄长自小到大,连块油皮都没破过,她们竟然敢对他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夫人也附和道“原本,妾身也是看中镇国将军府世代忠良,名将辈出如今看来,不过都是武夫的粗鲁做派那莫小姐看着乖巧,其实脾气火爆得很,整日喊打喊杀哪里比得上韦小姐,看着便娴静高雅,贵不可言。”
韦小姐一听,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韦夫人面色怒意未减。
陈夫人瞄了一眼韦夫人的脸色,又继续火上浇油“不过,这镇国将军府,也太过放肆了,他们今日敢对韦公子动手,明日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韦夫人日后出门,只怕也要小心些”
“笑话我乃堂堂太尉夫人,她们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陈夫人幽幽道“但流言蜚语,往往是杀人于无形啊难保她们不故技重施,我儿昌言,便是一个例子,唉”
韦夫人是个急性子,最耐不得激,她“咚”地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道“既然如此,那便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韦小姐听了,低声问道“母亲打算怎么办”
韦夫人心中思量片刻,忽而轻笑一声,道“正好,再过几日,便是我太尉府主持的马球赛了,镇国将军府不是喜欢出风头吗就让他们出个够。”
陈夫人有些疑惑,道“韦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