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没有对但丁的上一句话进行追问,而是把话题带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但丁君是以什么标准来接受委托的呢”
“什么标准”但丁楞了一秒,回答道,“那个的话,命运女神朝着自己造成的深渊微笑的时候,我会试着和无情的转轮下既没有发出呼号也没有留下泪水的存在谈谈”
没等太宰对但丁新出品的谜语人发言做出回应,他又继续补充“具体来说其实标准是没有我不觉得自己存有挑选之心哦。”
从太宰的表情上看不出对这个回答满意与否,这位在里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只是嘟囔一句“原来如此”,又开始毫不留情地提问。
“你是教徒,没错吧”他半歪着脑袋抛出问题,“然后看着这里受穷饿病困折磨的羔羊不理,选择去指点一个并不困乏的成年男性写作”
这次但丁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年轻的被质问者低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着破烂衣衫,眸子却不时闪过凶狠目光的老头不急不缓地叙述他的理由。
“和非信徒讲这个稍微有点困难。我来举个例子好了。那边的那位老人,你觉得更像鬼魂还是人他的确是受贫困折磨着,你觉得他的生活像在地狱吗”但丁没有使用敬语,“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乃至所有人都在地狱里排队呢”
“据说在没有受洗而无罪的群体中,只有亚当亚伯诺亚摩西等人受主的伟力得以获救。以我短浅的眼光来看,命运的无常和主的仁爱是一体的,只不过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主是严父嘛。我本人的处理方式即保持信望爱,对象的话,当然是主。”
少年一边微笑着一边说出了非常凉薄的话,“为了防止你说我是异端,预先申明,我是不信预定救济那一套的。横滨,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崭新的新现实,我很同情这里受苦的人们,但是”
但丁的双眼难得有些无机质的质感,他的立场从教徒转换到另一边“我是诗人。诗人凝视灵魂,诗人眺望天空。荷马是盲人,但他依然看着一切。纯粹诗人的世界是舞台上的世界,他的人生是被流放者的一生。所以我只是看着而已。”
“诗人么”太宰皱着眉头,露出仿佛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生物的表情。
“没错。”但丁把目光移到已经远到地平线的太阳那去。
两个人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地淡去了。
过了一会儿,太宰用枯叶被踩碎一样的轻声开口“有没有能念给我的诗呢”
但丁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也轻轻地回应了他的要求
“这里的树林是如此可爱、深邃又深远,
不过我还有未了的承诺要实现,
在我入睡之前还有几里路要赶,
在我入睡之前还有几里路要赶。”
再之后,他们没有接着说话,而是各自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自罗伯特弗罗斯特的雪夜林畔小驻,更常见的翻译是余光中的版本,这里是我随便翻的。
又是短小的一天啊
但丁注视着一切,但不做什么,是因为这是伊拉斯谟的线。捂脸
宗教的部分都是咱瞎写的,希望没有冒犯到读者亲。
小红希望能把太宰的注意力保持在适中的水平,不要被干掉,也不要被无视,于是主动勾搭了。
另外写太宰的时候就要默认他知道小红来到这个时间点以后做过的所有事。
太宰他就是个黑箱啊黑箱,希望咱没有太ooc。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6968257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