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立时感觉到自己身上又多了一道存在感明显的目光,这一次不是芒刺,非的是银针不可。
她挑了挑眉,顺着那道投来的目光看去。
文雅见她抬头看过来,目光闪躲,卷翘的长睫低垂轻颤,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白玲见到文雅,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离开团部那天,文雅追来说给她一个留在宣传队的机会。
原书中是有一段剧情的,文雅进入宣传队获得了领舞的重任,才知道上一任领舞的不幸遭遇
瞧瞧她这记性,居然忘了这一茬。
卜胜武听说有个当厂长的大伯,文雅收到厂长公子的纠缠,宋健民挺身而出。
这不就串上了,卜胜文是卜胜武大伯的儿子,同一个字辈,算是一家人。
还真是巧了。
这一看不就是白玲故意仗着宋健民向文雅示威把人都逼哭了,这女孩真是太有心机了
其他男知青看着白玲的表情愈发不善了。
文雅在其他男知青的同情目光之下,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掉,但她哭的安静,轻轻咬着唇瓣,显得更可怜了。
白玲心下赞叹。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最为动人,大抵不过是清纯天真的少女初尝春情,风流浪子从此专情,一向热情大方的明艳美人为一人伤心垂泪,便如牡丹含露,自有一番反差美感。
她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一会儿文雅落泪的美丽风情,只觉得美人垂泪真是赏心悦目、
这穿书实在不亏,居然还能近距离围观女主角,这怎么着也得是个特等席。
如果说文雅被逼哭的时候,几个男知青仅仅只是觉得白玲只是有心机,此时她把人逼哭了一点都不愧疚,还反复盯着别人看在几个人看来简直就是恶霸
宋健民不满道“白玲,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老看别人干什么文雅有什么好看的”
不料,白玲真心实意道“她的确比你好看多了,至少哭起来是这样。”
文雅止住泪水“”
虽然被夸了但一点都感觉不到高兴,她真的是在夸她不是在讽刺她吗
宋健民,“别说气话了,难道你不是为了我来这里的吗”
白玲回答的干脆利落,“不是。”
宋健民,“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会议室禁闭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干事站在门外向内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白玲身上,“白玲同志,团长找你,你跟我来。”
白玲站起身抚平身上的褶子,“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受了人欺负要讨个公道,跟你宋健民一点关系都没有。”
卜胜文见宋健民的脸色如此精彩,他心下高兴得不得了,忍不住开口道“白玲同志,哪个小子敢欺负你你跟我说说,我卜胜文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白玲似笑非笑,“巧了这不是。他也说他说话管用得很。”
卜胜文拍着板凳,义愤填膺,“谁话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