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苍梧,“马建军这个畜生,大半夜不睡觉,翻墙想要偷东西。偷东西还不算,他还要强奸女同志。”
周围的女人们哗然,马建军是个什么货色,一个林场住着的老职工都知道。
就说这周边林场农场的女人,无论老少,谁不烦他。基本上家里有未出嫁的姑娘的人家都绕着他走,还是少不了被他开黄腔骚扰。
“马建军,我早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老是对着我家二妞说些下流话。”
“他不要脸,坏得很,早该把他送去公安。”
不少人拿眼角瞅李金花,要不是李金花言之凿凿的说燕苍梧一准是在杀人,她们也不至于大半夜都堵在人家门口。
多少人可是衣服都没穿两件就跑这吹冷风来了,结果呢,人家燕苍梧不是杀人犯,是帮着知青打流氓。
想到她一路上言之凿凿说燕苍梧是在杀人,结果是为了马建军这个混蛋说话,李金花脸上火辣辣的。
马忠国咬着牙花子,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他倒不是不相信马建军的人品,以他对马建军的了解,他完全相信马建军做得出这种缺德事。
但问题是马建军跟他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他爸死的早,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
马建军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爹却不是孬人,总不能让人断了种。
他干巴巴的说道“苍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两家一直住在一起”
他想找点理由打个圆场,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这能想出什么理由
燕苍梧,“没有误会。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翻墙撬窗户跑进小姑娘的卧室,总不能是天黑走错了房间。有人拿刀抵着他的腰逼着他翻墙。”
周围的妇女们轰的一下笑了,“就是。哪个逼他不睡觉翻人家的墙头”
“燕家的小子又不能把他从床上抓下来。”
马忠国往院子里瞅了一眼,“这事还真是马建军的错,白知青怎么样了要不要送医院我去看看她。”
平时燕苍梧都挺好说话的,但现在一点都不好说话。他想要不然还是去看看白玲,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小姑娘面皮都薄,没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回想了一下燕苍梧受伤,白玲拍着桌子跟他大小声的场景,又觉得棘手起来,这别的小姑娘面皮薄,白玲却未必。
这姑娘可是厉害着呢,事情难办啊。
燕苍梧,“她刚受到了惊吓,这么晚了,探望也不合适。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我会去团部跟公安说。”
马忠国挠了挠头发,他不好开口,也不愿意开这个口。这个事情怎么掺和都是他丢人,但一想到马建军去世的父亲,又只能干巴巴的开口。
“不急,不急。苍梧啊。要不你把人交给我,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燕苍梧摇头,“我无权替受害者做出决定。”
马忠国苦口婆心,“你看白知青也没有受什么伤。建军,他又是咱们林场的人。远亲不如近邻。”
老有些喜欢打圆场的大娘一见到有和稀泥的机会就要冲上来和两下,“是啊。苍梧,咱们都一个林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老话说得好,得饶人且饶人。他就是个无赖嘛,你别跟他计较算了。”
反正马建军爬的又不是自家的围墙,想要强j的也不是自己的闺女。姓白的知青不是本地人,马建军虽然混球,但说起来一家都是林场的老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