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极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在罗浮山蹦跶,一个假货立在不远处面漏疑惑地瞅着他。
他蹦跶一路,半个罗浮山假货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等蓝极意识到时,已经被包围了。
蓝极嘶,天要亡我
外面乱成什么样子,韩飞都不管。他眼里只有明天见师叔的事儿。
臭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即便媳妇儿做好了万全准备,也还是有点儿忐忑。
冯汝晴笑他,“你怕什么,不过是敬一杯茶而已,师叔又不吃人。”
“别随便开玩笑,我现在很紧张。”韩飞说,“蓝极懂茶,他的茶叶一定都是上好的。我去要一点儿。”
“蓝极不在。”
“距离不是问题。”蓝极手一挥,“蝇声”振翅而飞,在空中汇聚成几个字。
需茶待贵客,事后必酬谢。
“蝇声”散开后重聚,自取。不用等到事后。现在,救我
地点
罗浮山。
事毕必至。
韩飞挥开“蝇声”,很开心,“借到茶叶了,我这就去学着煮水泡茶。”
“你不去救蓝极吗”
“事有轻重缓急,他会理解。”
冯汝晴“呃我觉得他不会。”
韩飞未表诚意,亲自打水、烧水,茶汤三沸才将茶碗小心翼翼地奉给师叔。
“师叔,我不知道该称呼您什么,就跟着小晴一起叫您师叔好了。”手紧张地揪了揪衣摆。
师叔曾见过韩飞一面,当时他为了爱人妖性大发,浑身戾气缠绕,浓厚得几乎看不清面目。
今日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相见。
眉清目秀,开朗清俊,而且意料之外的眉目周正、眼神纯良。
“乖,小晴嫁给你,我很放心。”师叔接过韩飞的茶,喝了下去。
这就是承认了
韩飞心花怒放,瞧了付长宁一眼,眸子亮得简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手顺着衣袖去攀冯汝晴,与她十指紧扣。
小两口照例开始腻歪。
付长宁拽了拽箭师的衣袖。
箭师视线下移,皱眉盯着她的手。
厌恶别人的触碰。但若对象是付长宁,倒也不会立即拂袖。
“我想问一下,你那儿有没有什么滴眼睛的药水”付长宁揉了揉眼睛,“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我不用那玩意儿。”
“我才不信,你不是使箭的么。使箭的都废眼睛,肯定会有保养眼睛的东西。”
箭师叫付长宁凑近些,二指微勾点了点眼睛,“一双慧眼,天生天养。”
“不借就不借,小气。”付长宁发现箭师视线总往师叔身上瞟,心思活泛起来,“箭师,师叔虽说年纪大了点儿,但面容姣好风韵犹存。想要就行动起来。”
“胡说什么呢。”
“你不是一直在看她别装了,我看得清清的。”付长宁肩膀撞了一下箭师。
箭师不着痕迹地避开,付长宁撞了个空,趔趄两下,“我看得是摇风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