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当场就给调解好了。
没什么事情,又是表兄弟,能私下调解就私下调解吧。
陶洛死不道歉,陶纸委屈装白莲花,哭哭啼啼的。
大家看他的委屈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陶洛怎么他了。
有些人就想着干脆让陶洛再软几分算了。
毕竟也是表兄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
陶洛躲在白傅恒的背后,攥紧了他的衣服,在脑海中想着自己也说一些莲言莲语。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有人窜进房间“是谁掰了我的磁带”
“是谁掰了我的磁带”
无辜躺枪的学长眼神喷火。
白傅恒果断地指向陶纸“他。”
陶纸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是我”
学长骂骂咧咧“放你娘的狗屁,视频都传校园论坛上了”
白傅恒火上添油“他说假话说上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该学长和陶纸的恩怨。
他冲上去攥住了陶纸的衣服,警察们连忙上去拉人。
混乱中,陶纸被抽了一巴掌,抽的头晕目眩,但他连是谁打的都没看清楚。
赵凌本来也想拉架,但是白傅恒偷偷扇了陶纸一巴掌后,就果断地来控制他,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陈云浪拉着一脸懵的老板和工人,笑了笑“我们还是先去把门按好吧。”
装门时,老板没好气地说“简直胡说八道,没有刀非说有刀。”
工人在一边搭话“可能是吓懵了,另外一个男生不是也发呆了吗”
老板抓了抓脑袋“那男孩子也是不灵光,应该要及时反驳吧。”
陈云浪抿了抿唇“可能他觉得自己说话没人相信了吧。”
老板一边给工人递螺丝“不太聪明啊。”
陈云浪唔了一声,忍不住笑了“是啊,的确是一个有点笨的小朋友。”
等忙完事情就到了大晚上。
陈云浪从白傅恒手中拿到了磁带,然后各自回家,他一到家里就先把里头的曲子导出来,发给白傅恒一份。
陶洛白天争斗中,脸上被一根小木屑划了,先前不明显,现在右脸已经红肿了一条线。
白傅恒给他贴了两个创口贴。
白傅恒看了看手机“曲子发过来了。”
陶洛听到当初被“冷藏”的曲子重现天日,兴奋地抱着白傅恒的脖子跳了跳“哥哥你听,我以前做的曲子”
白傅恒抱住他的腰肢,有些无奈地说“好了,别跳了。”
白傅恒紧了紧手臂,低头看着怀中少年“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一点点拿回来,这是改术法的一环。”
白傅恒通过笔记本,知道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在陶家宣布陶洛已经死亡后,自己消沉了很久。
忘记的记忆也在慢慢回炉,白傅恒说不准是车祸后遗症逐渐好转,还是邪术影响在渐渐消失。
他梦到了当年的场景。
他站在人群中,看到陶洛躺在冰凉的水池旁边。
他身上的羽绒服已经泡满了水,里头的小礼服变得湿漉漉,水中青苔和泥土黏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水,青苔泥土散发出来的腥味,发梢滴落的水珠发出的滴答声。
曾经看到他就傻笑的可爱少年安静地睡着了。
白傅恒再低头望着陶洛,鼻端充斥着洗发水的香味,衣服下是温暖的肌肤。
这是自己在转辗反侧都想要保护的少年。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以后给陶洛和别人结婚时送出一份礼金吗
自己打过贺倡,骂过靳总,揍过赵凌,最后还要自己给他们礼金
自己总得要索求一点回报。
金钱,合作这些他都不需要。
白傅恒抱着陶洛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上次纠结陶纸不对身边的贺倡、靳辽等人动心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