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醒了的几天后,他换了一间病房。
等医生说他的身体状态可以接受探望时,陶家的人一股脑全部都来看望他。
警察也来例行询问当年的事情。
如果只是普通的溺水,警方不会多在意。
警方旧事重提,当初检测到陶洛喝了很多酒,但酒里有迷药。
这迷药的来源差不清楚。
可陶家对警方狡辩称陶洛心情低落,诸事不顺,心理问题比较严重,他吃迷药或许是想要自杀。
警方拒绝了这种说法。
陶洛身上有父母留下来的巨额遗产,现在尽管还没有彻底继承,但能动用的资金也很多。
警方不排除是为财杀人。
警方调查了陶洛,他没有购买迷药的举动,虽然诸事不顺,但看过心理医生,心理状态还算不错。
如果他想要自杀,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吃完过量迷药就去房间里躺着等死,干嘛要出来散散步吹吹风
而且羽绒服还是他特地从房间里穿出来的。
一个要自杀的人,外出找水坑跳进去前,还会怕冷先裹上羽绒服吗
而且他也不是跳莲池,他是栽倒在水池旁边,面部朝下溺水的。
宅子里的公共场合无死角监控,偏偏莲池的监控丢失了当时的画面。
警察就此事询问当事人了。
陶洛坐在病房里,警察例行询问,他如实回答。
陶洛全盘推翻了自己买迷药吃下并自杀的行为。
警察盘问道“溺水事件是人为引起的”
陶洛点点头,说道“是,尽管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此事我能保证。”
“是我的表弟陶纸按住我的脖子。”
陶洛没有对警察隐瞒,也没有对此事抱太大的幻想。
没有监控录像,当时也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关于陶纸下手的证据。
警察不可能凭着自己的一面之词来定案。
警察将问话内容记录在本子上“你好好休息。”
等警察离开之后,陶氏守在外面的人才走进来。
陶洛以为今天就陶纸一个人来,没想到贺倡等人也来了。
只是他们的脸色对自己算不得好。
贺倡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少年,消瘦的身体套着宽大的蓝白条病服,纤细的脖颈边缘泛着淡淡的日色。
输液管将药水自上而下地送入他的手背血管里。
似乎他会被窗棂外的风吹散。
贺倡和陶洛对视了一眼,下一瞬,陶洛就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陶洛不想看他。
很生气因为他和贺倡从小认识,父母好友的儿子,带着他玩的小哥哥。
后来两个人成了朋友。
贺家出事时,贺倡暴躁到不让任何人进房间。
自己连续去蹲在他房门外大半个月。
贺倡终于愿意敞开心扉,让自己踏进他的房间。
贺倡当时已经抽条,比自己高不少。
陶洛吃奶的力气都用了,硬生生把人给拖进浴室一点点洗干净了。
两个人关系变糟糕因为是邪术,但贺倡后来为了陶纸而针对自己,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自己生病时,大半夜迷糊中给他打电话,想吃贺家阿姨煲的海鲜粥。
贺倡骂自己发神经,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自己忍不住和他吵起来,当时闹得比较凶。
大半夜被曾经的好朋友质疑辱骂,陶洛哭着骂他,第二天一觉醒来把贺倡送的东西全部塞到了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