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闲莫名就听不得他说自己不好,懒散道“在下其实琴棋书画诗酒茶,都略通一二。”
江熙沉怔了下“当真”
薛景闲玩味道“逗你玩的。”
江熙沉瞥了他一眼。
薛景闲也看向他,语气有些玩世不恭“你信吗”
“我信,”在他诧异十足的眼神里,江熙沉道,“昨儿你拿的那本书,讲兵法的,一个山野无名之辈写的。”
“你也看过啊”薛景闲惊讶道,“这书这么僻。”
江熙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书铺卖的。”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江熙沉并未抬眼,惬意地呷着茶“大文豪,想必和妻妾琴瑟和谐”
薛景闲松松散散地坐到他对面,打眼瞧着他“孤寡一人。”
江熙沉喝茶的动作顿了下,道“那势必也要娶个琴瑟和谐的妻子。”
“此言差矣,”薛景闲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懒洋洋道,“在下其实真实志趣是我给他弹琴画画作诗,他坐我腿上亲我夸我好棒天下第一就好了。”
“”江熙沉呛了下,“贵客当真与众不同。”
薛景闲拧着眉头勉强地又喝了口茶,道“主家叫什么名字”
江熙沉似笑非笑道“这问题有什么意思,能说出口的都是假名。”
薛景闲瞥了他一眼“总也比贵客叫得亲近。”
江熙沉手又是一顿,挑眼看他,神色间有几分愕然“你想好了”
说是要了解,可总有人先跨出那一步。
怎么可能没有迟疑,至少他暂时没这个勇气,只想着顺其自然,却没想到这人
薛景闲就不爱看他粉饰太平装傻充愣,道“人都差点亲了,你还问我想没想好”
江熙沉脸色一沉,他这是故意要提的。
薛景闲道“本来就是为亲近才坐在一道的,总得有人提,姑且试试何妨”
“不合适呢”
薛景闲一哂“不合适自是杀了我。”
江熙沉语气淡定得很“我们可打不过你们。”
薛景闲起身,膝盖抵着桌,身体前倾,以一个懒散又纨绔的姿势,将脸凑了过去,轻笑道“到时候你亲我一口,我让让你啊。”
他屡屡提昨夜,显然是故意的,江熙沉面具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江熙沉抬手,薛景闲一把按住他握着茶盏的那只手“山匪才动手,你们文人做不出泼人的事。”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指尖僵了僵,“松手。”
薛景闲嗅到飘到鼻端的茶香,神色滞了几秒,逐渐狐疑起来,他上下扫着眼前人,那眼神仿佛捕快看到了可疑的偷东西的嫌犯“我茶呢”
“什么”江熙沉神色一滞,转瞬面不改色。
“我说,我茶呢”薛景闲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审犯人一样追问。
江熙沉淡定地用下巴指了下薛景闲手边几乎满着的茶盏“你茶在桌上。”
薛景闲“装傻,你答应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