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
张廷玉感叹“都说现在有火器了,大机器了,不用练习武功了,要臣说,还是武功好,没有武功,大夏天的想泡水里当饺子,那皮肤也受不住。”
众人浅浅地笑着,甚觉有道理。
许嘉俊望着水里朦胧的白练美人鱼,还是担心十九阿哥。
许嘉俊在一次,十九阿哥来家里看望姨母的时候,特意从衙门里赶回家,听着八角小亭子里笑声一阵一阵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儿,一时站在亭子下面也没上去。
当年养在汪家的许家小婴儿,今年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瞄着十九阿哥的俊脸蛋儿,故意问母亲“娘亲,当年为什么嫁给爹爹”
许夫人磕着瓜子,满脸是笑“当年啊,你爹去家里提亲,娘亲的爹娘都不想同意,虽然娘亲是大脚,在那时候不大好嫁人,可你爹一个小县令,还没脱去商家的根儿,前头一个夫人刚去世了,这哪里是好亲事可是你姨母,十九阿哥的母亲,来劝说娘亲,说许县令这个人啊,我见过,长得好,将来生的孩儿美。娘亲一听,带着丫鬟出门偷看一眼,回来就闹着要答应了。”
许家小姑娘羞红了脸,抱着娘亲扭糖儿撒娇。
潇洒微笑,下人们也都微笑。
下人们知道他们小小姐的心事,是不大可能的,不说十九阿哥当是亲妹妹,许家不在八旗里,姑娘家不去选秀,哪里有机会嫁给十九阿哥可女儿家的心事嘛,可爱得很,只管乐呵。
潇洒知道当年娘亲和许嘉俊的事情,觉得娘亲就是有眼光。
潇洒剥着莲蓬,笑道“姨母,娘亲说得对。姨夫现在还是朝堂是最美的老头子。”
许夫人抱着女儿,望着十九阿哥的俊脸,眼里带着回忆和感激,乐呵呵的“你娘亲的好处,真真是说不完。姨母刚到南京,因为大脚羞愧不敢出门,她说别人是羡慕你大脚好走路那。后来姨母跟着你娘亲,认识江南的大家姑娘们,还真是有点小骄傲的。”
“后来她发明了一中套鞋,穿上后女子的脚和男子的脚差不多大,就喜欢带着我们出门玩儿,换上男装,坐在茶楼的窗户边,楼下哪家公子长得俊,邻座哪家公子写的诗词好。衣服打扮的好有品位,香味特殊”
潇洒听着,神情舒展,眉眼带笑。浓密的眼睫毛拥着眼眸湛亮澄澈,宛若浩瀚夜空下的星子璀璨要人沉迷。他在长辈面前一贯稳重的,气质清冷不尘,还在皇太后的一年孝期,如此放松的姿势,好久不见了。
许家小姑娘难免多看了几眼,看了几眼又想看,在母亲怀里偷偷瞄着,脸蛋儿红红,小心脏“砰砰”地跳,在她的眼里心里,十九阿哥的黑色瞳孔仿佛一块幽深的美玉,明明清澈如潭,此时却神秘地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雾,宛如云海之中,神秘而又撩人。
许嘉俊在亭子下面,听着夫人慢悠悠地讲当年的事情,似乎是听得痴了。
原来,当年夫人的父母答应他的提亲,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神色恍惚地抬脚离开,脑袋里,心尖上,“她”的身影却是越发清晰。
“许县令将来前途无量,高官得做。奈何如今鱼困浅滩,又是继室我给许县令推荐一门亲事,我的一个妹妹,性格爽朗大方,不会亏待你前头的儿女们,一双大脚,陪着许县令翻山过海,白头到老。许县令,你去提亲吧,记得,要对我妹妹好。”
言犹在耳,字字诛心。
许嘉俊赌气去“她”妹妹家提亲,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户人家,真会答应。更没想到,她真如此狠心。
他伸手捂着嘴,轻轻地咳嗽,咳的他弯了腰,恨不得将心肺都咳嗽出来,却是如今,捧着心肝肺,也送不出去了。
他对夫人好,当成女儿宠着,感激着夫人做的一切,儿女双全,夫妻情意深重,他也做了高官,要岳父一家和世人都对他高看一眼,他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