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满哥儿病了以后,整个后宫,就变得十分风声鹤唳,没有人敢说笑,宫人们连做事的时候都显得非常谨慎小心。
“官家还在里面吗”曹恩英问道。
张茂则点了点头。
已经三天了,赵祯完全把自己关在祈先殿中,不吃不喝已经整三日了。
大概是在祈求赵家的列祖列宗们能够保佑他的孩子吧
曹恩英摇摇头没有试图硬闯,只让人放下手中的食盒,又对张茂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现在宫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乱麻,赵祯撂杆子不中用了,她却不能撒手不管。
然而事实上,无论大家是多么的心急,太医是多么的用心,满哥儿的病情依旧变得越来越严重,小小的孩子现在已经连疼都不会说了,一天的时间里多半都是昏迷着的。苗心柔心力憔悴人也跟着病倒了,现在每天都是曹恩英留在这边照看着。
“孃孃,弟弟是要死了吗”福康悄悄的,红着眼睛,一脸难过的对曹恩英问道。
后者闻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抬起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她说“弟弟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福康一头扎进曹恩英的怀里,再也难以忍耐的哇哇大哭起来“弟弟真的会好吗。呜呜呜”
“会的。”曹恩英说“一定会的。”
七日后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骤然在寝殿内响起,随即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开始嘤嘤坠泣起来。
满哥夭折了,他比历史上记载的要多活了一年的时间,就在曹恩英以为他可以摆脱命运的诅咒时他却还是去了。
“这是上天对朕的惩罚”赵祯没有哭泣,但是他的眼神却麻木到绝望,他平静地对张茂则说“这是上天对朕没有在生母面前尽孝的惩罚。”
“官家”张茂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
满哥儿被追封为豫王,葬礼全程都是由皇后主持,很盛大也很体面,而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曹恩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赵祯的不对劲之处。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平静了。
老实说,这样的平静让曹恩英感觉到了不安。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个来月。
当汴京城的气温开始变得炎热起来的时候,当曹恩英觉得赵祯渐渐走出丧子的伤痛时,这个家伙突然颁下了两道圣旨一,外戚李玮尚福康公主赵从心,为驸马都尉。二,大面积采选新御侍进宫奉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