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神不定,别开眼“你去冲一下吧。”
裴思渡语气懒懒的“累。”
桑絮被她这懒散劲逗笑,“那要泡澡吗,裴总”
摇头,手从台子上挪开,改撑在桑絮肩上,“我不想动,你帮我解衣服。”
桑絮的目光顺着她的话往衣服上坠。
想是要在长辈面前扮乖,这袭灰蓝旗袍典雅温婉,立领斜襟,裙摆稍稍过膝,开衩十分内敛。
裴思渡看她有贼心没贼胆,鼻端抵在她耳畔,“多久了,还要跟我玩相敬如宾那一套”
她都挑明到这个地步了,桑絮不作犹豫,上手帮她解盘扣。衣裳逐渐遮不住肌肤,她眼睛跟着手走,眸色越来越深。
虽然很想演得体贴一点,但她不傻,裴思渡这样明显的暗示,她已然看破。甚好。
眼神愈发轻佻,解完盘扣,手便不在正经地方了。
裴思渡由她放肆,温声说“你今天又是开车又是搬东西、整理,累坏了吧。”
“还行。”桑絮专注于视觉和触觉享受。
“我也好累,明天要上班,堆了许多事情。今晚要早点睡,不宜劳累。你要不要体谅我”她一改方才的态度,商量地询问道。
刚沸腾起来的心思忽地一停,彷佛被冰块砸中,温度迅速下降。
这种商量的口吻让桑絮无地自容,怎么能不答应,无声出了口气,微笑“体谅,当然体谅。”
“桑桑真乖。”裴思渡夸她一句。
她极少这样喊她,桑絮本来还郁闷,心情转好,“那我出去了。”
“嗯。”
回到房间,漫无目的走了两圈,努力心无杂念。可惜刚才视觉冲击太大,一时半会忘不掉,大脑拼了命地想入非非。
她到外面把头发吹干,处理了给裴思渡留的晚餐,关灯,回到房间。
挑了本日本的悬疑小说,企图找些灵感,帮助构思剧本。
读了几页。
她发现人在心不定的情况下,很难看进去文字。偶有两个稍稍露骨的词语,跟那档子事毫无关系,也能引她浮想翩翩。
烦。
桑絮彻底放弃了,躺平,书盖在脸上。
过了一会,听到浴室有动静,慌忙又靠起来,一本正经地翻书。
裴思渡披着头发走出来,见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这么刻苦。”
“随便看看,等你一起睡。”桑絮装模作样,端着书,保持镇定。
裴思渡听到笑了声。
笑得她很心虚。
为了让气氛正常起来,桑絮找话说“我明天早上送你上班,下午去上班。晚饭就不能一起吃了,晚上我会尽量回来早一点。”
剧本杀店的工作不累,只是麻烦,常凌晨才下班。考虑到才回淮城,她不能这样,至少第一个礼拜还是多陪陪裴思渡。
而且这段时间相对轻松,店里没那么忙,无需她爱岗敬业。
“好,我来做早饭”裴思渡坐上床,温柔地问。
“你多睡会,我做就是了。”桑絮把书签放回书里。
正准备合上,裴思渡往她身边靠,闲聊“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