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萍坐下,刚要开口,宫理忽然起身道“柏霁之说快要到了,我去接他。”
宫理在门外,缩着脖子吸电子烟,脑子有点乱。平树比她想得更
她说不上来。她不觉得平树是有坏心眼或者是有内幕,他反而像是有种“包裹”的能力,将曾经凭恕做过的事、一些过往,都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
是掩盖,也像是保护。
宫理查了方体在这家店附近最近的出入口,脸朝着那个方向等柏霁之,但眼睛并没聚焦在路上。
直到柏霁之距离她只有十步远的时候,宫理才看到挥着胳膊跑过来,快活得一点也不矜持的小狐狸。
今天降温,他戴着围脖,白色毛衣外头是深灰色薄大衣,还是前一段时间宫理跟他逛街去买的。柏霁之可能以前总隔绝在门派里,有点不太懂得去购物,但他品味很好,挑的衣服都很合适。
道路两旁的假树与金属架上都是金色的灯串,把他面容照得柔和,眼睛像是灯烛的光亮,他笑着跑过来“真是高冷,我对你挥了半天手,你都不回应我,一副深沉的样子在街边抽烟。”
宫理也笑了“让我装一会儿不行吗。”
柏霁之伸出手紧紧抱住她,微微弯腰埋在她艳俗的桃红色假貂毛上。宫理笑起来“我像个被一下子勒住的浴球。”
柏霁之也笑了“干嘛出来等我,外面好冷的。”
宫理跟他肩膀挤着肩膀,心里有说不出的放松,柏霁之却敏锐依旧,偏头看她“出什么事了吗”
宫理伸出手,想摸摸他耳朵。柏霁之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她道“没呀。你怎么样,冈岘那边很难对付吗”
柏霁之摇头“他那个较真性格,你也知道。只是说最近要出差,因为春城以外,还有东、南的一些城市有许多门派驻扎,我在考虑要不要去。”
宫理想引着他回餐厅去“不想去就别去。”
柏霁之却拽着她“先别着急进去啊。”
他想说你是忘了,这一个多月咱们几乎都没怎么碰到吗
宫理回头看他,柏霁之脸上有点泛红,餐厅外的路上还有别的行人,他却抓住她两只手,都搁到自己耳朵上,然后连着她的手和耳朵一起握住。
他清了清嗓子“咳、你手好凉,暖暖手吧。”
宫理微微一怔,有点被他眼睛乱飘却把她的手捂在他耳朵上的动作给甜到,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
柏霁之眼睛晃了一圈,才挪到她脸上,突然面红耳赤,急道“你干嘛笑成这个样子啊。”
宫理笑眯眯“因为被你肉麻到了。啊,别松手嘛,我手凉。”
柏霁之其实之前有好多小小的怨言,为什么她刚刚有情绪却习惯性说没事;为什么之前工作忙起来她就总联系得很少但他觉得见到她的笑,或者是只要跟她多一点肢体接触,他就会把怨言全都忘掉。
他就会一切都只看好的地方。
他忍不住低下头,宫理也微微抬脸,突然听到一阵快把肺都要震碎了的咳嗽声。宫理转过脸去,柏霁之一下子收回手,左愫站在餐厅门口,有点尴尬又有点想笑“再不进来,锅都要炖穿了,老萍快忍不了要动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