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太后看了过来,担心道“因何你可又是捅了什么娄子”
“皇祖母”她不开心的嚷嚷道,“您这是什么话啊建平何时捅娄子了”
身后的白芍吃吃一笑,实在忍不住了。
太后也颇为好笑道“好好好,哀家也就随口一说。”
白芍笑道“太后,您不知道呢,下午二皇子、三皇子来看郡主时,二皇子也说了郡主耍小性子呢。”
如今太后又说她捅娄子,两者一结合,可不容易让她气急败坏,火上浇油吗
“你再说”尉迟鹭转身睥睨着她,怒气不减反增。
“奴婢不敢了。”白芍忙低下头去,憋着笑。
“你”她怎么想打她呢不敢了还笑好大的胆子啊
尉迟原与尉迟鸣踏进殿来,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欢笑声。
“这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我与二哥一来就听见了。”尉迟鸣走进内殿,含笑一问。
“说这丫头呢”太后指着榻前坐在椅子上的尉迟鹭,笑着说道。
“建平表妹”尉迟鸣凑近前来,“让三皇兄看看你这伤是如何了”
她伸手拍开他那凑过来的猪爪子,板着脸道“看什么看受伤没见过啊”
“受伤见过,建平受伤没见过。”
“你会不会说话”尉迟鹭抬脚就踹上他的小腿。
尉迟鸣错身躲开了,哈哈大笑道“你皇兄我还能让你踹着那我这几年在西铁营不是白待了”
“尉迟鸣”她大怒,小脸都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想死”
“好了好了”尉迟原走了过来,温和一笑道“建平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你还不知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呵”尉迟鹭冷嗤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们。
让人,生厌
极度生厌
“鸣儿”太后也不满的看向尉迟鸣,呵斥道“建平受伤了,不知道让着她点”
“是是是”尉迟鸣跟着点头,视线看向尉迟鹭说道“皇兄错了,看在皇兄给你带的茶水糕点份上,能不能饶了皇兄”
尉迟鹭转过脸来,轻笑,“原谅你啊”
“对。”
“可”她缓慢的吐出一个字来,他以为她要说的是可以,刚要高兴,她又拐了个弯,说“不能”
“你这”尉迟鸣话语一下子凝噎住了,想了半天的词,接道“跟谁学的啊”
“要你管”她毫不客气的怼向他,也不再同他说话了,而是看向床榻间,问着自己最想问的事,“皇祖母,您知道皇姐要议亲的事吗”
太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心有不舍,劝声道“哀家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想太多,那向北王哀家也是见过的,是个好的。”
“皇祖母见了他一面就知道他是好的了若是、若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或是有什么暴虐性子在身,谁知道啊”
“胡说八道”太后呵斥着她,不许她乱说,“此话是你一个女儿家能说的”
“怎么不能说”尉迟鹭心有不快,反驳道“您与皇伯伯又不能时刻跟在他的后面,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这个人真正的好与坏”
“放肆”太后怒气横生,怒视着她,“这是你身为郡主该说出来的话不知尊卑”
尉迟原忙行礼道“皇祖母息怒,建平不是故意的。”
尉迟鸣也出声相劝道“皇祖母别生气,建平表妹就是心直口快。”
“那建平说的不对吗”她心里也带着气,干脆就站起来说,这样更有感觉。
岂料太后见她起身,更怒,“坐下不知自己身上有伤吗”
“建平就是要说,建平就是不希望皇姐远嫁汉北,下嫁向北王这个暴虐成性的人他要是欺负皇姐,谁知道谁又能去帮皇姐啊”
“郡主怎么知本王会欺负五公主”一道沉声由殿外传了进来,声线不怒不喜,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