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本王眼睛好,这天还没有下雨呢,地上就湿了。”
尉迟箐有些蛮横的夺过他手中的帕子,下了台阶,抬脚就走,“不用你管。”
“公主”陶菊刚要追上,却被身旁的秋菊给拉住了。
“别去。”秋菊示意她看过去,只见向北王已经先她们一步追了上去。
蒲严寒伸手拉过了她的身子,带着她去了宫墙的拐角处,将她压到墙壁上,低声道“本王知道公主在害怕什么,但是建平郡主比公主您想的还要坚强,您要相信她。”
“我如何相信她啊”尉迟箐哭着抬起了头,“她现在这样躺在芙源殿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一次比一次伤重”
“你知不知道,我、我才知道父皇也是伤害建平的人啊”
她感觉她自己一直信仰的父皇,一直尊敬的凤鸢国陛下,竟是这样狠厉的人信念好像直线崩塌了。
连一个小辈都不放过,她都不敢去想那些事情,建平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坚持过来的
伤害她的人,是她一直尊崇的皇伯伯啊
“本王知道,本王明白,但是公主您能做什么呢”他低声安慰她,手轻轻的扶上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睛,有些安抚人心的稳重之感。
“您什么都不能帮助她,您要是说出来,也不过是无意义的话。”
“或许,建平郡主比您还要知道,是谁伤害的她。”
“那、那就任由他们”她心蓦然酸涩而沉重,低颤“这般这般互相残杀吗”
“父、父皇为此都与皇祖母在芙源殿内争吵了起来,甚至甚至都到了到了那种地步。”
“我们要这么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国不国家不家吗”
“公主”他声音加重起来,手上也带了两分的劲道,希望她不要这么陷入自己的情绪里。
“竟然郡主并未言明这些,就是在保凤鸢国,保尉迟家,您难道还要出去宣扬吗”
“这除了让陛下对您怨恨之外,根本就不能取得任何保障郡主的权利啊”
“那你要让我如何”她眸子有些猩红,鼻头有些酸涩,“视而不见吗任由父皇伤害建平任由皇祖母与父皇争吵,母子不认”
“本王并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希望公主莫要插手这些事。郡主聪慧,手持大权,您要相信,她会为此做出正确的选择。更会为尉迟家,做出担当的表率。”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诧异的抬眸看向他,“你也觉得,建平对那个位置”
他摇了摇头,亲自伸手拭去她眼眸上的泪水,低声“我能感觉到,郡主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兴趣。她只是,想要一个独属于她的权利,而不是这般,时刻被打压陷害的处境。”
她有些颤抖的躲开他的手,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我明白建平的心,我也知道建平不易,但我不想看到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我想做点什么。”
“不,公主您,什么都不能做。”他收回了放在她肩侧的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墨色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直视着她的双眸,低沉道“您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回去休息,养好身子,等着大婚。”
“郡主她,有自己的布局和计策,您,只要好好的看着便好。”
“这些事,您不仅不能插手,还不能声张。”
她有些反应迟钝的看向他,还没有整清楚到底该怎么做,只听他又说了一句。
“明白吗公主,您仅仅只是个公主。所以,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