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尉迟鹭淡淡的出声,说道“坐吧。”
“多谢郡主。”他小心翼翼的在软榻尾巴处坐了下来,离她极远极远,虽然那一张软榻也不大。
“本郡主想问你一些事。”
“郡主请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坐在软榻上,却有一种睥睨着他的安全感,问道“你可是每日给轩辕殿那边送上吃食”
轩辕殿
陛下那边
邓承雁惊愕的抬眸看她,心里忽而明白了什么,微一点头,“是、是的,奴才不敢懈怠,一日三顿,不可落下。”
她点头,红唇勾起,“那你可瞧见了,那殿内有什么旁的人在”
殿内
旁的人
“郡主想问的是”
“皇商南宫钰”
邓承雁眉目微皱,“南宫公子郡主问他作何”
她冷下了脸,不欲与他攀扯过多,道“你管本郡主作何你便告诉本郡主,他这么些天可来过轩辕殿,可与皇伯伯见过面”
“不”他连忙摇头,急着站起身来,回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怕郡主您涉险。”
“奴才这么几日,去轩辕殿未曾见过南宫公子,怕是南宫公子也未来宫中。”
“那御书房呢”她又追着问了一句,说道“你可曾去过御书房给皇伯伯送膳”
“去过几次,但奴才也未曾见过南宫公子。”
“当真”
他点头,重声回道“自是真的,奴才万不敢欺骗郡主的。”
她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嘲讽着说道“那倒是怪了,皇伯伯当真舍得丢弃这枚棋子不成”
“郡主问这些,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抬眼瞧他,有些冷漠,“不干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郡主”他身子有些僵住了,想说些什么话来关心她,又不知该从头说起。
他在宫内耳目居多,也是听过几句郡主与那皇商南宫钰之间的事情的,好像与那次秋猎时的刺杀有关。
郡主还因为此,坠下了山崖,捡回了一条命。
自此,郡主便对鬼钰楼痛之入骨,扬言杀之毁之。
而他,也能隐隐约约的猜到那位皇商南宫钰的身份,似乎就是那鬼钰楼里神出鬼没,高深莫测的楼主鬼钰。
因为陛下与这鬼钰楼的联系太过密切了,几乎每一次有人出事前,他都会见着这皇商南宫钰与陛下的会面。
那时,南宫钰还不是皇商南宫钰的身份,只是陛下那轩辕殿内不见光的谋士罢了。
陛下那边似乎也有意栽培他,是而有些秘辛之事也毫不避讳,都让他瞧见过几次。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谋士摇身一变,就成了现今南宫家的公子南宫钰,还成了陛下手边第一大器重的皇商。
他想说,此人极为的危险,武功也极为的高强,不是郡主这光有着几分聪慧就能对付的。
或许郡主她想杀这人,想灭了这楼,可殊不知,那人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更不屑于与她斤斤计较呢
为何,郡主还要上赶着对他如何这是在自投罗网,自取灭亡啊
尉迟鹭见他迟迟不走,有些生怒道“本郡主说你可以走了,当作听不见”
“奴才不敢。”他弯下身子去,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随即站起身来,在要离开的时候,又对她说了一句,“那皇商招惹不得,郡主还是当心为上”
“你知道些什么”
“奴才什么都不知,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