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坏事做绝了,也怕冤家路窄呢”
“这夜里睡的怕也是不安分吧,毕竟,要索你命的人也不少。”
“该死的贱东西,”尉迟柔气的破口大骂,全身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刚刚那一幕是受到了多么大的耻辱与伤害,不由的愤怒的吼道“总之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尉迟鹭,看剑吧,本公主定要杀了你。”
她提剑便冲了过来,令人想不到的是,她竟也会一些拳脚功夫,不像一些女儿家,连剑都拿不稳。
尉迟柔不仅拿的稳稳的,还能在挥刀而向的瞬间,做出可以随时撤退的姿势来,这不是正常人会的动作,她,必会武。
尉迟鹭嫣红的唇瓣勾了起来,像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啧,皇姐会武”
“那建平便陪皇姐好好玩玩。”
她抬手便扯下自己头上的唯一一根青木桃簪,任由所有的青丝披散下来,一路顺到了腰际,美的不可方物。
没有利器又如何
只要能杀人,什么东西拿出来又何尝不是利器呢
“尉迟鹭你该死”尉迟柔挥剑便砍向她,用了十足的力气。
尉迟鹭动作极快的撤开身子,让她的长剑挥了空,在她再次举起剑的同时,握住了她拿剑的双手腕,手中的桃木簪子伺机而动,猛然的用劲划向她的脖颈,顷刻间鲜血横流,剧痛瞬间袭遍全身。
“啊啊啊啊”尉迟柔疼的手中的长剑不稳,直接砸到了地面上,伸手压住了自己流血的脖颈处,疼的惊呼大叫。
见状,尉迟鹭冷着玉面,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将地面上的长剑踢了起来,在半空中顺手接过的同时,随着冲击力猛的用了下力道,任由长剑脱手而出,直刺她的腰腹间。
“噗”尉迟柔不可置信的喷出一滩鲜血来,眸光死死的盯着尉迟鹭的方向,瞪的大大的,好像那眼球都会从那双愤怒的眼睛里面凸离出来一般。
香惠捂着嘴巴,惊叫的大喊道“公主”
“本、本公主不、不会放过放过你的”尉迟柔的嘴角一边冒着血,一边吐出了这一句诅咒来。
下一瞬,她身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含着疼痛感的泪水,仰面去看那不见星光的金碧辉煌的横梁屋檐。
“咳咳”
香惠拖着残废的左腿,从地面上爬了过来,哭着大喊道“公主,公主,您别吓奴婢啊”
尉迟柔怔怔的望着上面的方向,仿佛那里有她最期盼的人一样,“母唔唔咳咳咳母妃孩、孩儿来找您了”
这世上,除了母妃之外,没有一个人对她好。
皇祖母为了建平,可以送她去永祚寺做姑子,为皇家修行。
父皇为了自己的皇位,从未在乎过她的处境,安危与快乐。
母后的心里,也只有尉迟嘉一个人,也是啊,不是亲生的母妃,岂会在乎她这个女儿
可是可是她的母妃呢那个照顾了她四五年便已经病逝了的母妃,又在哪里
她真的好想,好想自己的母妃啊,只有母妃,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