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滚回你的司礼监去。”盛稷可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说完这句话后,便抬脚走了过去,直到经过他的身边,上了回廊,进了芙源殿后,他才动了动身子,侧过身子去看他的身影,脸色微寒。
似乎不论他的身份是何,他永远都能如此肆无忌惮的闯入芙源殿去,不用通报,不用行礼,来的那样顺理成章,得心应手。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与他便是不同的
那她呢
她待他,与待他,是不是也是不同的呢
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他盛稷的一席之位呢否则,又怎会让他如此的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下去呢
邓承雁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离开芙源殿时,身子不稳,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直到此时,他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掌印”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公公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慌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是啊掌印,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才去请太医过来”
邓承雁稳住自己的身形,拒绝了他们的搀扶,抬脚便身影冷清的消失在夜色中,“不必,回去吧。”
他很好。
他应该很好才是。
他不能给她招来祸端才是。
芙源殿内
白芍、白术随后一步跟了进来,颤颤巍巍的低下身子行礼道“奴婢见过首辅大人”
“奴婢见过首辅大人”
殿内的白芷小心的接过尉迟鹭递过来的小兔子盼盼,也急忙而惊吓的弯下身子去,行礼道“奴婢见过首辅大人”
尉迟鹭烦躁的转过身来,身上的戾气繁重道“怎的是你这么晚了不出宫去,来本郡主的芙源殿是要做何”
“此话不应该说微臣来过问郡主您吗”
“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盛稷轻嗤一声,脸色愈发的冷了,“郡主明知这么晚了,却还传召尚膳监的人给您送宵食过来”
“本郡主传召便传召了,与你何干”尉迟鹭脸色皱了起来,一副不想搭理他的烦躁样子,就差喷发出来了。
“何干郡主传个宵食,竟将司礼监的掌印也传了来”
“本郡主”
“还是说,郡主这么晚了,与他在这芙源殿内,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这么晚了才能商议”
“盛、稷”她咬紧了牙,带着怒气的小脸气鼓鼓的,一时有些生机活力了起来,比那幅冷冰冰的样子,更多了几分的烟火气。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非要在言语上争论过她,才能让他的心情舒畅吗
“微臣听得见。”
因而不用喊。
“微臣只是在劝诫郡主一声,宫内人多口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的,尤其是这么晚了还过来的人,其心可诛。”
尉迟鹭“”
你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