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怕”下面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一时微微红了耳尖,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他怕她在宫里孤身一人,没有人陪伴,会孤寂无聊,会受惊受吓,也没有说上话的人,可以分担她的烦扰与思苦。
但是这些话,倒不该他来问。
尉迟鹭似是能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抬起眼眸无所谓道“你多虑了,我在这里待的很好,再不济,还有二皇兄和五皇姐在,更何况,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时候,哪有别人会欺负我”
“六公主那边”
“她不敢”尉迟鹭的话音透着满满的果决,轻笑“她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本郡主必当加倍奉还”
“郡主”他想劝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深深的无力之感压迫而来,颓废的垂下额头。
她笑,“你怎么了想说什么便说就是,难不成去了一趟关外历练,还拘着你的性子了不成”
韩纪摇了摇头,抬眸看着她,一双灰眸里藏着认真的考量,低声“微臣怕郡主所做之事渐多,会惹了陛下不快。”
“你是说我刚刚在南归门烧书的事情吗”
“烧、烧什么”他一时惊愕,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烧书啊”她又重复了一遍,丝毫不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震惊朝堂众野,“就是一个话本子,我不喜欢,我就烧了。”
“你、你怎么”他惊颤的站起身,还没有消化过来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么大的事。
“烧了就烧了,怎么你也这样不高兴”她烦躁的撇撇嘴,不乐意再与他商谈下去,抬脚落地,冲着殿外喊到“白芍,你沏的茶水呢”
“奴婢在”白芍端着手中的玉盘子,轻轻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
“放在外殿吧。”
“是”
“郡主”他抬起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颇为头痛道“此事不妥那南归门乃是四大门庭之一,你、你烧的烧的话本子是、是”
“是情爱的啊”
“什么”
“就是那种私相授受的情情爱爱啊”
“”
“你没有看过吗”
“”
尉迟鹭错过他的身子,去了外殿,“下次我介绍你看。”
“”韩纪连忙转身跟了上去,说道“这不是看没看过的事,郡主,陛下若是知道了,他必会罚你的”
“不会。”这点尉迟鹭万分保证,非常有自信,“只要皇祖母和外祖父在,他就不敢罚我”
“郡主”他的声音有些重,细听之下,又是满满的无奈之感,“可是除了陛下之外,还有朝中重臣啊他们若是知道了,必定会上谏陛下,惩处于您”
“是吗”她在红檀木的雕花桌几前落座,伸手接过白芍递来的黄花瓷盏杯,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才道“那,他们可能已经上谏了,毕竟,我还得罪了文臣太师之女,沈诗语。”
“什么”
“而且,我烧书的事情,南归门的所有侍卫都看见了。”
“怎么会”
“啧。”她摇了摇头,低声轻嗤自怜道“我晚间还得去寿康宫,不会被皇伯伯骂成马蜂窝子吧”
韩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