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大殿的房门忽然被人给敲响。
栾公公大惊道“陛下,陛下不好了,六公主身边的碧桃来报,说芙源殿窝藏着盛家的余孽。”
皇帝面色蓦然一沉,隐有风雨欲来之势,起身看向对面的人,道“你先走吧,以后没有朕的吩咐,都不用过来了。”
男子轻点头,视线却落在棋局上,看着错综复杂的局面,薄唇轻勾,呢喃“尉迟鹭”
是个好对手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了可莫要让他失望啊
南归门处
午夜时分
锦衣卫那极快而沉稳的步伐,整个围了上来。
尉迟嘉指着那要走的人,怒声“给本公主拦下他,不许放他走,盛家的余孽”
“唰”锦衣卫腰腹间的绣春刀顷刻而出,刀光剑影间,凌厉而带着杀伐果断之感。
李行、邵鑫一行人惊住了,开口道“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尉迟嘉嘲讽一笑,气势逼压着他们道“本郡主亲眼所见,你们说是误会”
“不是的公主,下属们是护送”
“陛下到”栾公公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人群瞬间让开身子。
宫人们手持红灯笼,分在两排,走了过来。
最中间,走的最为沉稳,面色最为深沉的不是陛下,又是谁
众人连忙跪下身子行礼,“奴才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卑职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发生何事了”陛下眸光看了过来,从尉迟嘉的身上,移到那名宫门前准备离开的黑色身影上,神色一凛。
尉迟嘉首先指着他们,容颜大怒道“父皇,他们都是狼子野心,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想护送这个盛家的余孽离开,当真是以下犯上,不知死活”
“冤枉啊陛下。”李行、郭阳一行人嘭的跪了下去,辩解道“下属没有护送盛家的余孽离开,还望陛下明察。”
“没有”尉迟嘉简直是气笑了,这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们竟然还说没有
果真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愚蠢东西。
她抬脚便走了过去,伸手便去扯那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斗篷,怒嗤“本郡主这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
“哗”黑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司礼监掌印穆兼章大人那张森寒的侧脸,紧紧的绷着,余光轻扫了过来,宛若看一个死人。
“啊怎么是你”尉迟嘉被他这阴寒孤寂的视线吓得身子直直的向后退去,颤抖“这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她会过来,更没有人知道她去通知了父皇。
所以,他们,他们怎么会,怎么会换了人
众人大惊,这才看清那要出宫的人,乃是司礼监的掌印大人。
“陛下”穆兼章缓缓的转过身来,黑沉的眸子看了过去,“奴才想这个时候出宫办个事,不知六公主口中的盛家余孽是何”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一旁的尉迟嘉刺红着眼大吼,她的打算怎么能落空呢怎么能呢
“这不可能的一定是、是你们你们一起欺骗本公主欺骗父皇说快说那余孽去了哪儿那盛家的余孽去了哪儿那被尉迟鹭藏起来的盛家余孽去了哪儿”
“公主莫要胡言乱语,此刻夜已深了,您怕是还在做梦吧”穆兼章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这一番辛苦谋算,归咎于虚幻之上。
她大笑,笑的疯狂,笑的讽刺,“好狠的招啊父皇,父皇您可千万不能被他们欺骗了啊他们定是在欺骗您啊”
皇帝眸光沉沉的看了过来,言语带着探究道“掌印这么晚了,是去办什么差事朕怎么不知道,交给你了什么差,需要你半夜去办”
闻言,众人心跟着一提,整个南归门处,气氛甚至达到了诡异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