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殿门被缓缓敲响。
还未等到有人开门,姜赫便急声开口道“郡主,出事了”
“什么事”尉迟鹭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人。
尉迟箐摇头笑了笑,弯起软软的唇瓣,温柔的注视着她。
白术走过去,将殿门拉开,让姜赫走了进来。
他神色凝重道“郡主,流月死了。”
“你说什么”尉迟鹭脸色蓦然一变,抬脚便走了过去,“谁死了”
“流、流月姑娘”他缓缓的垂下了头,低声“死在了云香院,今早刚传出来的消息。”
“该死的”尉迟鹭提起裙摆,撒腿便往宫外跑去,“快去备马,本郡主要出宫”
“是”
“建平”尉迟箐担忧不已,还未待出声相劝,就见白术、白芍二人慌忙的追了出去。
剩下的姜赫也急匆匆的行了一礼,道“卑职先告退。”
之后便去了后殿马窖处牵马,飞快的离开了。
而内殿,则一瞬空旷了下来。
“公主”秋菊出声询问。
尉迟箐忽觉头痛不已,半扶着额头,身子踉跄了一下。
“公主”陶菊秋菊大惊不已,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可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不用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殿外的方向,缓缓的叹了口气,“先回宫吧,等建平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是,奴婢明白。”
云香院内
后院厢房
尉迟鹭抬脚走了进来,便看到一地哭嚎的人,而地面上躺着的,面色苍白没了声息的,正是昨晚与她说过话的花魁流月姑娘宋芜。
“这是怎么回事”白芍替她问出了声。
“郡主”妈妈见是她进来,忙哭着爬了过来,扯住她的宫裙便嚎啕大哭道“你要给月儿做主啊今儿今儿个一早,妈妈我过来看看月儿这丫头谁、谁知道我怎么叫她她也不醒我心想,心想昨儿个月儿也没有陪客啊怎么怎么就会累了呢”
“我、我就掀开被襟那么一看一看啊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啊刚刚仵作大人过来验尸说、说她是中毒而死的郡主郡主你要为我们云香院做主啊”
“我们云香院不会有人给月儿下毒的一、一定是外人一定是外人啊郡主”
尉迟鹭死死的撰紧了玉手,看着昨日还鲜活的人,现在就已经躺在了地下没了呼吸,心里不由的泛起了滔天的怒意来。
那红润的桃花眸似乎也染上了极致摄人的寒光,压下心里一切的酸涩感,她语气薄凉森冷道“昨晚有谁来过这里,统统给本郡主叫过来”
“拿上本郡主的玉牌,去请大理寺卿王邯,大理寺仵作公孙廓策,守城将军祁温,监察将军段贫,昨晚巡查这边的所有侍卫也给本郡主找来,本郡主要彻查到底”
“是”姜赫转身便离开,去了大理寺。
白芍去找了祁温祁将军,顺道将昨夜在云香院附近一道任职的所有将士都带了过来。
白术则去找了梧州城内的监察将军段贫,正好遇上了出宫办事的掌印大人穆兼章,便一起过来了。
妈妈带着楼里的姑娘,去叫了昨晚来过这后院的所有客人,甚至将整个庭院,装扮成了府衙的对簿公堂。
只不过上首位坐的不是审案的府尹大人,而是宫内的皇亲贵胄建平郡主罢了。
“奴才见过郡主,郡主万安”穆兼章一来,便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一礼。
尉迟鹭让人给他端把椅子来,让他坐在一旁旁听。
众人又给穆兼章行礼,“见过掌印大人”
穆兼章坐下后,挥了挥手,道“不用多礼,咱家也是听了这云香院出了命案才过来看看的,诸位可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