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什么屁话刚骂他是老鼠,现在就阁下了文弱人能两根手指接他的剑
黑衣人脸色阴沉,打量起面前之人。
却见那人同样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脸上罩着面巾,除了能看出身形消瘦,眼睛异于常人的漂亮以外,其他地方罩的严严实实。
可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却能两根手指接下他剑的人,黑衣人心里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
他先前以为只要轻轻一剑就能取了他的命。
“阁下究竟何人”黑衣人又问一次,“奉劝阁下一句,若是没活够,有些事情少掺和,这是为阁下好。”
“确实确实。”荀还是竟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贵主子真是个善良的,手下之人竟然如此体贴,在下确实没活够,即是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便要走,连之前所谓的故旧都忘了。
然而门刚打来,突然两根细针擦着耳鬓飞过,“笃笃”两声打到了门上。
荀还是转身挑眉“怎么,又不舍得放我走了”
黑衣人因着没摸清面前之人的底细,又恐节外生枝,所以那番让他少掺和的话自然出自真心。
可这种劝告到一般人耳朵里一贯都是耳旁风,从未见到像今天这样听话之人,以至于瞧着对方作势就要走的样子,他立刻就反悔了。
后悔的念头刚在脑海中行程,手上先一步有了动作。
“阁下且莫着急,我还有几个兄弟在外面,恐误伤了你,待你同伴和我的几个兄弟分出个高下再离开也不迟。”
这哪里是恐伤了他,怕是想试试荀还是一伙人的深浅,若赢,荀还是也不用走了,若输,大可以推到误会上,毕竟荀还是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荀还是确实挺好说话的,不让他走就不走了,慢条斯理自顾自地进屋找了把椅子,掸掸上面的灰坐下,双手抱胸抖了一下说“那就等会儿吧。”
这么一说,黑衣人又不安了。
荀还是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左右顾盼“有碳火没这天在这个破屋子里要冻坏人,你不冷么”
黑衣人下意识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实挺冷,张张嘴刚想说没碳火,结果嘴张了一半才想起来现在的处境,瞬间拉下脸不言。
荀还是拢了拢袖子,夜行衣的衣袖并不宽大,手费了好半天劲儿都没能塞进袖子里,最后无法只能放弃。
他叹气道“这间屋怎么说都有人居住,再怎么节俭也不至于炭盆都没吧,或者有棉被也行。”
说罢起身就要往旁边走。
刚走两步,黑衣人突然窜了过来,拦着荀还是的脚步“朋友,别人的屋子,这样随便乱翻不合礼数。”
荀还是乐了“先前你不是从人家床上下来”他凑近用力闻了一下,“还带着点脂粉香,看来是个美人。”
黑衣人被他的动作一惊,连忙后跳一步,连带着归鞘的剑都崩出来半分,满身防备。
荀还是嗤笑一声“怎么,你不会是采花贼吧,或者借着梁大人之便行不轨之事那我得看看这屋子藏了什么样的美娇娘让你如此激动,说来毕竟是安抚使司,能被梁家看上的自然不会是寻常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