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谁不知道一样,有什么好瞒的当初他看的第一本发疯文学的话本还是我给他带的呢。”元帅叔逼逼道,“从老家。”
等等,发疯文学,话本在军营
父皇和阿钧闻言都是俊眼一眯,父子二人齐齐向元帅叔投去了死亡的凝视。
元帅叔面色一僵,下一刻直接跃起,撩起轻功便是要狂奔溜走。
谁想,刚一起身还没飞,他的贤侄钧哥儿便是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另一边的父皇也是当场蹦起,一个猛虎扑食掐住了元帅叔的脖子。
“是你”父皇狰狞道,“原来是你朕早就说了不许在营里看话本,你还看,还给斐矩看。你特么、特么不知道斐矩会信的吗”
父皇愤怒咆哮,“他是魔门的啊魔门的出来前一心练功,都没有看过话本的啊他就是一张黑纸,黑色盛墨的,一碰就会乱撒。”
“我怎么知道他会信”元帅叔挣扎道,“我看他浓眉大眼,一脸正直文人,只是偶尔提一下什么花间、补天,我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江湖迷啊。”
元帅叔掰开父皇的爪子,一边绕圈圈跑路一边狡辩,“文人喜欢做梦江湖侠客,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个屁”父皇开始追击他的兄弟,“你看他那时候动不动就去对面敌营掰头,他像是正常文人吗”
掰头啊,阿矩他那是真的掰啊。
徒手,掰完还还带回来。
父皇回忆起当初早上起来房前都是血的日子,那起床就踢到头的日子,不禁热泪盈眶。
满目惊悚的那种盈眶。
元帅叔也是想到了那段血腥的日子,哽咽了。
他悲痛地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忽然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问父皇,“等一下,你、你当时怎么知道他是真的魔门”
父皇理所当然,“我看他洗澡的时候啊,他腰窝那有刺青。”
元帅叔瞳孔地震,“艹,你怎么看他洗澡你变态”
“我不是。”父皇当场否认,“好兄弟一起洗澡怎么了都一个澡堂的。”
元帅叔道“可他屁股白,比我们都白。江湖规矩猛男不和小白脸洗澡,白脸会自卑的”
“我看你被他掰头的时候也会自卑。”父皇鄙视,“你还看他屁股颜色,你才变态。”
可恶,这个当了皇帝的男人,竟然污蔑
元帅叔怒而愤起,再也受不了这个委屈,当场扑向了他的兄弟。
父皇又岂能容忍举起拳头也是迎面而上,开始了与兄弟的小学鸡拳击。
而钧哥呢被当作中老年兄弟绕圈圈的中心,钧哥依旧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面无表情。
那冷漠的,仿佛此刻他的灵魂已经飞去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没有父皇和元帅叔的世界。
他已经看透了,彻彻底底的,看透了他斐叔辞官真正的心态。
那,追求安详、与世隔绝的心态。
再见了,变态糙汉们。
487
武历三二年,帝病,太子监国。
最终父皇还是卧病在床不再上朝,元帅叔也在同日告病休假。
他们还是病了,在兄弟互殴时同归于尽,双双摔断了他们年迈的骨头。
摔的,嗯,绝对不是因为不小心牵扯到了钧哥,被钧哥不小心反射打断的。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