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给三娘心上扎了刺,她知道三娘的,对情爱一事懵懂不知。恐怕现在根本不知道郑大成是在吃醋,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添堵。
正要安慰,她余光正好看见门口站着的女子。
红衣猎猎,英姿飒爽。
她也看见了陆徽莹,含笑摇头。
刚刚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她看向郑大成,目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柔和,或许三娘对这位夫君,心底也有喜欢。
她有心一帮,于是倒满了酒,递给郑大成。“为什么不告诉她三娘不懂情爱,你若是不说,她不会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算了,说了又能怎么办。”郑大成落寞的喝了一口闷酒,“当初在云都,和三娘她闹成那般天地。我甚至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
她,现在和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觉得她能信”
屋内,陆五郎和川拉住一心听八卦的黄珍,就怕坏事。
陆徽莹给他的空杯再满上,郑大成又一杯落肚,惆怅说道“我爹娘也是,当初逼着我入赘莫家,那就别要我这个儿子。现在看莫老将军走了,只剩下莫珊和她残疾不能主事的爹娘,又要把我带回去。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哪里不清楚。”
没等陆徽莹上手,他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喝完之后,心中哀怨一并说出,“他们把我当成台阶,踏在脚下,如今居在高位,又想把我要回来再做一次台阶。哼,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你不想和离,是因为你爹娘还是”
“不用试探我,”郑大成喝了酒,但是不糊涂,“我不想和离,从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爱三娘,在来西南的第一天,我们路上遭遇了贼匪,她为了救我,被箭射穿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我像是个娘们一样哭了。她说不疼,在西南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只要不死,就是轻伤。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反倒是我,傻子一样夜里哭着钻到了她的被里。”
“她没有推开我,抱着我,那是第一次,我觉得心跳了。”
“到了西南后,她本该静养。但西南军务极多,她不得不处理。我提出帮她,也当是报恩。她没有怀疑,还在众将领面前说我的能力出众。要我说,她才是傻子。在别人眼里,我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直接让我插手西南军务,只会叫她备受诟病。”
郑大成说了许多,酒后吐真言,又或者是这些日子太过压抑,实在藏不住,所以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曹旻提着一条草鱼回来的时候,心都慌了,院子前站着个人。
虽是常服,但身姿挺拔,肯定不是一般人。
透过篱笆,看见院子的神主与一男子交谈,想来这两人是神主的好友。
屋里的三人使劲的招手,“曹旻回来了。”
“该死的,别过来,别过来,这里有事呢。”
离得远,曹旻看不清表情。
一猜就是饿了,叫他快回来。
对,肯定是这样。
他高兴的冲过来,友好的叫了一声,“这位娘子,快些进去坐着吧。”
娘子
郑大成猛地回头,一下就呆住了。
“三三娘”她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很想见,但现在看见,他恨不得逃。
说逃就逃,他立马垂下头,就要往篱笆外跑。
莫三娘比他还快,一下子拽住了郑大成的胳膊,“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话。”
曹旻无辜的眼神看向众人,神主无奈,其余三人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