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辩被赶出了家门。他还想来芙蓉楼找你,被郡主发现后,将人绑起来丢去了西城小门那儿。王氏以为孟七真的不回来,又生气带孩子走了。”
小栗子不见得多高兴,“嗯,这次要多谢六姑娘了。”
如今,那木匣子还在她的屋里。
郡主将它拿回来以后,直接用斧头砍了外头的锁。里面的钱成了她的傍身,日后遇到好人家,也能有依傍。
朝州
孟依依看着陆四郎,他生的也没有大哥说的那样难看,反倒还有些俊朗。
正想着,陆云清说话了。
“既然你是我妹妹的好友,还帮我打理了如此久的云清酒楼,也算是替孟家抵了过错。之前的既往不咎,不过,你从哪儿又给我捡了这么个麻烦”
他将目光放在孟依依身侧的小孩,他又瘦又小,双眼阴霾,小小年纪已经尝过了辛酸苦辣。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这是贼寇的孩子,世人厌恶都来不及,孟依依那多了没处放的善心发作,把人收留在酒楼里了。
难不成同样姓孟,她就将人当自己的孩子了
“陆四郎,这事合该是我错。这段时间也给您添麻烦了,东西我已经收拾好,明日就带孟泽回云都。”
她用手将孩子拢到身前,孟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是他生母都不曾对他这样好。
心中暖流经过,孟泽咬唇,将眼泪止住。
“我不去。”
陆云清思索中,那小麻烦居然挣脱开孟依依的怀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小麻烦看来是吃的饱了,说话声音极响。
“这不是孟姨的错,都是我。”是他讨人厌,是他不该降生在这个世上。“我走,我现在就离开酒楼。”
“去哪”陆云清看着负气要离开的孟泽,哼笑说道,“除了这里,你还有什么地方可
以去。难不成还去你爹的山头当大王。”
“我没有,我最恨的就是山贼。”孟泽咬着牙,他最恨的就是那个爹。
陆云清用折扇敲了敲桌子,“小子,有骨气。那这样,我给你条路,去参军,你愿不愿意”
孟依依惊讶的上前,“陆四郎,孟泽还小,怎么参军”
他可是十岁都没有,手脚连刀剑都握不稳当,去参军那不就是去送死。
孟泽抬头,小小的眸子满是坚定,“我愿意。”
陆云清耸肩,“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这小子同意的。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这怎么可以,陆四郎,你不能把一个孩子”孟依依还未说完,裙摆被人轻轻地拉了一下,是孟泽。他看着似乎很开心,笑着说道“孟姨,我愿意。”
朝州是他的噩梦之城,他留在这里,就好像坠入了泥沼。
孟姨救不了他一辈子。
只有参军这条路,他才有可能出人头地。
陆四郎咧开嘴角,“又不是此时走,你们在担心什么。就算是参军,也得长足了个头。从今日起,孟泽你就在我府里安心读书,等过几年再送你去云都。”
这小子坚韧不拔,倒是合大哥的性子。
人才得抓紧。
“多谢陆四郎。”孟泽跪下,重重的给陆四郎磕了一个头。
孟依依听过陆云清不少的混账事情,没想到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孟泽还小,需要人照顾,我府里的都喜欢争风吃醋,我又时常不在,怕是照顾不好他,孟娘子可愿意住到我府上来若是你怕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倒是也可以让孟泽住在边上的院子里。”
“一切都听陆四郎的。”孟依依大方说道。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两人的缘分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