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公主和誉王,亦或者是皇后娘娘,都得得了恩令,不然私自进入就是死。
秋书不怕事,她在乎姑娘的安全。
要不是孟长拦着,她上去
就能把这个小道童打的屁股开花。
好在,纠缠了一会儿,秋书气的把孟长拉走了。
道观门口,秋书在两个童子的视线下,钻到了马车里。
孟长紧随,唯恐媳妇被气坏身子。
“秋书,书书,小书书。”他撩开帘子,“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没人替”
面红耳赤的秋书这时冷静的不像话,一双眸子亮的耀眼,“孟长,姑娘叫你现在就回去云都城中,去芙蓉楼找胡妞妞。”
她抓住孟长的胳膊,马车不能动,要是动了定会叫人发现。只能叫孟长从一侧下去,再从密林中寻小路下山离开。
都说女人善变,孟长这才觉着,这话不错。
“你不生气了”
秋书一懵,她何时生过气
算了,和这木头说不清楚。
“现下最要紧的不是我生气不生气,而是姑娘的事要紧。你找到胡妞妞后,将在道观的事情一说就可。”
她捂着胸口,心神不宁,眼皮子还跳。
恐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急忙催着孟长去,她则是坐在马车中静静等着姑娘的消息。
道观中
陆徽莹看着身后被关上的大门,她不懂,不过是炼丹之处,为何要落下这么多的锁。她的手摸着那厚厚的木门,轻轻的一敲就明白,这门比铁还坚硬,一般兵器根本没法破开。
陛下要防的到底是院子里的人,还是门外的人。
她眉心一跳,心好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猛地转身,却见一老道穿着青灰色的道袍,手里提着重重的一箩筐银丝炭。他的目光清澈有力,似乎要从她的看穿,直击魂魄。
“有趣,有趣。”
冲虚道长将一箩筐的炭全都塞到了院中巨大的炼丹炉中,奇异的药香散发而出。
“你就是
陆家那个小娘子”
陆徽莹靠着门,她强迫自己镇定,捂住狂跳的胸口,“你你认识我”
道童所说的叙旧,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见过。
冲虚道长坐在小马凳上,铜炉之内的烈火燃烧,映红了他的脸。
“小友,坐下说。”他拍了拍身侧的小竹椅,和蔼的看着陆徽莹。“不必害怕,老道可不会吃人。”
说罢,他哈哈的大笑。
这份笑意也让陆徽莹放松下来,这个冲虚道长,不像是坏人。
她过来坐下,铜炉的温度让她的额头马上出了汗,冲虚道中已有所指,“如今受点苦也是好,免得日后遭更大的罪。”
“道长这是何意”她觉得冲虚道长在故弄玄虚,“我以后,会受什么罪”
冲虚道长虚晃一枪,“小友今日来的不巧,不过也是命中注定你有此劫难。出了道观,不要原路回去。跑,往西南跑。”
陆徽莹精致的眉打结一般,她握着袖角,想要问的更清楚。
道长摇摇头,“来不及了,屋里有两身道袍,你换上然后从小门离开。老道愿意替你多拖延一些时间,就算是了结上辈子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