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沁认真告诉她“我等你半年。”
孟与歌仍是模棱两可的一句“再说吧。”
她这样消极的态度让何沁揣测她到底是不是个渣女,只撩不负责任吗
但她也没撩出个名堂啊,起码先把自己睡了再不负责任吧。
何沁只觉无语又无奈。
倒计时开始后,她与孟与歌的相处没有多大变化,但某些地方悄悄不一样了。
比如孟与歌很少再用“小孩子”这套说辞去敷衍拒绝她。
在她面前,霸道的一面渐渐显现。
何沁喜欢被她管着,也喜欢在她面前撒娇,被她包容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一起团建的机会,孟与歌喝多了,何沁鼓起勇气再次表白,仍旧被拒。两人还在出租车上吵了一架。
何沁这回真的生气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在她以为可以水到渠成的时候,孟与歌还在躲避。
她不想要她为什么不直说。
为什么忽冷忽热,让她不断地在期望与失望之间徘徊。
她讨厌孟与歌。
也下定决心到此为止。
可当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那人却又给她打电话,何沁斗争半天还是接了。没好气地问什么事,那边弱声说洗澡摔了一跤。
只这一句话就将所有困意和怨念焚毁。
吓得六神无主,何沁忙不迭地跑去她房间,然而,来开门的却是一个悠闲自在的孟与歌。
“进来吧。”
何沁焦急地进房,问她“你摔着哪儿了”
孟与歌关上门,含笑说“我还以为我摔死,你都不来了呢。”
“你瞎说什么”何沁当即恼怒地驳她,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耍我。”
“我确实没有摔倒,只不过”
“很好玩吗孟与歌”何沁的表情是孟与歌从未见过的严肃,“你总是耍我,很好玩吗”
笑容全收,嘴唇嚅动却没能说出话,孟与歌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有些慌神。
何沁终于把所有不满倾泻于口“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又总是对我格外好,纵容我对你的靠近。在我上钩时把我踹远,等着我再一次的靠近。这就是你喜欢玩的游戏吗”
“不是。”孟与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越发认真,回她“我从没有想玩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逗小孩吗”
何沁顾不得别的,只知道快被孟与歌逼疯了,调高音量“我不需要你闲来无事的逗弄,也不想做你眼里的小孩和下属了,回去我就辞职,以后绝不再打扰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
孟与歌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坚持搂紧她“对不起,对不起,何沁,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无意之间给何沁带来了许多伤害,她的懦弱和犹疑让她做了坏人。
轨道在年久失修后,遇见从南开往北方的列车,满载鲜花和蔬果。可是北国凛冽的朔风,颤颤巍巍的轨道,让它被迫停下。
于是鲜花和蔬果很快将要过期,枯萎,朽烂。
她在何沁额头郑重地落了一吻“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辞职好不好,别离开我。”
何沁抬头,忍着哭腔“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因为,”孟与歌只说了两字便哽咽,她太久没有与人袒露心迹,只好又吻了她一下“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不敢承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见你,以后都不会耍你了。”
眼泪从眼眶流出,何沁伸手抱紧她,孟与歌与她吻着,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空缺都弥补。
爱情的归宿之一是床榻,何沁居高压着她,似要孟与歌立即证明她的诚意。
她若娴熟也就算了,偏偏手都发颤,还霸道地要在上面。
孟与歌在衣衫不整的状态下,怜惜地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问“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