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水遥斗和队友的那个短暂的脱节并不明显。
不过除开球场上的及川彻,场外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井闼山的主将”孤爪研磨靠在椅背上,神情看起来还有些恹恹的他昨天熬夜打游戏了,“状态不好”
“不好吗”黑尾有些诧异,“刚才他可是差点拦下了青叶城西的那个球。”
“是啊。”夜久赞同道,“刚才那个时机,就算是黑尾也不一定能迅速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拿我做对比啊”
孤爪低声说“如果小黑反应过来了,刚刚那一球会怎么做”
“呃,”黑尾迟疑了一下,“可能会忍不住想拦。也可能配合夜久打反击”
孤爪“嗯”了一声“刚刚井闼山自由人的位置站得很好。虽然可能没反应过来是前排而不是后排进攻,但如果有前排限制球路,后排应该也能接好。”
海明白了他的意思“刚刚井闼山的拦网是冲着拦死去的。但我还以为这个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唔,”黑尾思考着,“研磨的意思是他这样和队伍有点脱节”
“我们之前也在县大赛看过他们的比赛。”孤爪说,“那时候和现在对比,稍微有点差别。”
黑尾“”
对不起,他没看出来。
于是他虚心求教“是说他这次的队友没跟上他吗”
“啊,我大概明白研磨的意思了。”夜久端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不能说是跟没跟上的问题吧。就是单纯的和队伍脱节了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和枭谷打交流赛的时候,虎有一回不是被对方挑衅上头了一定要把球死死地扣过去吗那个时候感觉他一下子和我们脱节了。井闼山的主将也是,不能说他做得有问题,只是,这个不是他平常在队伍里时的节奏。”
海若有所思“那如果是研磨在场上会怎么做”
“切断他们。”孤爪说,“他还在前排的时候,尽可能往他拦网的方向进攻;他在后排的时候,也逼迫他来接球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表现出这种脱节来,但他的状态偏向急躁,那么就在比赛中更多地调动他,让他单独应对这些进攻”
“在他们防守的时候这么做。”跟监督示意叫了技术暂停的及川说着和孤爪研磨差不多的话,“他们有进攻权的时候,主要防守对方的主将。哪怕让对方得分也没关系,给饭纲一种传球给真水会被拦下来、会被接住的感觉。”
“教练,你觉得呢”
入畑教练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他只是说“这意味着你需要花更多精力在指挥队伍上面。你自己觉得没问题,那就去试试吧。”
及川在最后一点时间内把征询的目光投向队友们。
“我不保证自己能做好这些。”花卷第一个响应,“但我会尽力的。”
“同上。”松川跟上。
“挺好的。我还挺想正面拦下对面的主将的。”园摩拳擦掌。
“交给我们吧。”岩泉说,“我们会尽全力达成你所说的目标的。”
“队长。”
他在最后补充了这个称呼。
代表暂停结束的哨音响起。
及川放下自己手里擦汗的毛巾“那么,让我们试试看吧。”
去切断井闼山的核心。
这不是个简单的目标,但青叶城西的球员们都显得跃跃欲试。
要切断对手的配合听起来很困难,但是有及川负责指挥,他们要做的也不过是在进攻和防守时都格外盯着些真水遥斗。
“是我的错觉吗。”
当比分来到16:10,真水自己拿下一个快攻的分数并转入1号位,场内进入技术暂停时,饭纲抬起头“青城在针对真水前辈”
“不是错觉。”场边的教练说,“他们刚刚的拦网和进攻都完全是盯着真水去的。”
真水不以为意“大概是知道我的旧伤,觉得我没法在场上撑太久”
他耸耸肩,接过替补选手递过来的水瓶仰头灌了几口,又轻松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我这会儿可是觉得自己能打满五局。”
“我们应该冲着3:0胜出努力。”贺幡说了一句,又正色起来,“青城那边到底是不是冲着这个姑且不论,你给我注意这点。这次春高结束,你差不多就要为后面的手术做准备了吧”
真水看贺幡紧张的样子,不由笑起来“放心吧贺幡,我半决赛之前才又去医院检查过,问题不大,医生也说了我只要不二次受伤就不影响后续的手术。”
他放下水瓶,抱住手臂,神情中充满了自信“他们盯上我难道我会害怕青叶城西的实力确实还不错,但也就是还不错了。”
教练扬起眉毛,警告道“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别打上头了。饭纲,真水确实是主将,但分配球权、注意全场动向的是你”
饭纲没等教练说完,就举起一只手表示明白“我会看着点真水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