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没有太多的力气,尽量把自己的脸抬起来,望向赫涟。
赫涟果然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快步往她面前走∶"好啊,我就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藏在我娘这里,不得不说,你真是有点本事,居然能跑到这里来。"
越念到后面,赫连越靠近云疏,声音变得越小,她捕捉到了云疏的不对劲,蹲下身,抓起她颜色可怕的手∶"你这是鹤花毒"
云疏有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事情,她若是这么和赫涟走了,或者是被打手们带下去,华姨还是可能会害族长,嫁祸赫涟。
她因为身体原因,声音很低,但传到近处的赫涟的耳中很清楚∶"赫涟,那个华姨是坏人,会害你娘的。"
赫涟本来对于她冷不丁的出现和又中了鹤花毒特别惊奇,哪里想到还会听到一个更劲爆的。
她自然是不相信∶"你乱说,华姨是很好的人,我知道你狡猾着呢,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走我的注意力。"
话完,她又立马起身对族长说∶"娘,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女人,你把她交给我,让我来审问她。"
族长犹豫,华姨说∶"擅闯族长房间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二小姐不太合适。"
赫涟撒娇∶"娘你就把她给我吧。"
云疏快急死了,使劲儿去拽赫连的裙摆,说∶"你信我一回,你去检查检查
她顿了顿,补充∶"检查华姨的手,她的手上一定有毒。"
她看到华姨是准备直接用手给族长上妆的,如果赫涟送的妆盒没有问题的话,只可能是华姨的手。
她先前说的,隔得比较远的族长和华姨还没有听太清楚,此时她拼了全力吼出来的,让所有人都入了耳。
威严族长的神情看不出来变化,华姨更是镇定,喊∶"神经女人,还不赶快把她带下去,免得让她污了族长和二小姐的耳朵。"
打手们∶"是。"
她们渐渐靠近时,云疏紧紧拽住赫涟的裙摆∶"你娘的事情不是小事,你验一验有什么关系万一呢
赫涟见她很不正常,又是在中了鹤花毒,濒临死亡的情况下,非要揪着这一点不放,更加值得探究。
赫涟想了想,回了她一句"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后,用身子拦住她和打手们,对族长和华姨说∶
"娘,我相信华姨是无辜的,绝对不害怕检验,我们找来医女,让她无话可说。"
族长的语气重了两分∶"涟儿,你又胡闹了,阿华服侍我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挑拨。"
云疏又扯了扯赫连∶"我没有骗你,真的。"
赫连盯盯她被鹤花毒折磨的手背,回族长∶"娘,你不是教我要以理服人吗她中了剧毒,就当是满足她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族长又要大发雷霆,华姨先说∶"族长,我问心无愧,接受检查。"
云疏微愣,华姨为什么如此坦然难不成是她猜错了华姨根本没有下毒
或者她有把握让毒物查不出来
族长瞅了几眼华姨,看向赫涟∶"行,招医女。"
云疏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声提醒赫涟∶"找自己的人,谁也不要相信。"她其实想让她去叫银桂的,但怕时间来不及。
赫涟不悦地皱起眉头,可秉持着让她死心的心态,示意自己的心腹去办。
等待的短暂时间,族长让赫涟带云疏过去,把她落在柜子里面的装备包也找了出来,让手下检查。
同时,族长审问云疏∶"你叫什么名字"
云疏实话说了,族长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又为什么会中鹤花毒"
云疏疲惫不堪地靠在一根木柱子上,不知道怎么说,也没有力气说。
族长很稳得住,旁边的赫涟快气死了,吼∶"你快说啊,不然这可是死罪。"
云疏依旧哑声,视线始终黏在华姨身上,她的目光冷得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