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叹气道∶"他爹是丞相,受皇上重用,只要他不做出杀人放火,损坏皇家威严的大事,没人敢管他。"
"让两个根本算不上犯罪的人去坐牢还不算大事"云疏觉得当地律法一定有十万八干个漏洞。
芍药神伤∶"这不是我这种命如浮萍的人能操心的。"
云疏连连摇头,芍药见她有被说动的迹象,问∶"你是不是知道害怕了明天一早"
云疏摆手打断她的话∶"我是觉得这种社会蛀虫就该多打几下,我先前在明红楼踢他的那一脚实在是太轻了,都不能让他长教训。"
芍药惊得双目瞪圆,担忧得结巴了∶"你,你不能这样想,你这样想很危险,我们惹不起他的。"
云疏瞧她又要哭了,把她拉到身边坐∶"不说这个了,你先和我说说你之前准备带我去的南街的破烂木房子是不是在不太好的地区"
芍药擦两下眼角,点头∶"那里居住的都是最底层的百姓,哪里的人很可怜,有很多乞丐是小孩子,满大街地乞讨,太惨了。"
云疏眼珠子转了转,说∶"那我们明天一早去找找那些人,帮我们传点儿话。"
芍药急呼∶"我都说了,明天一早我们必须出城,不然会被白少爷抓的。"
云疏问∶"你敢肯定我们出城就不会被他抓吗"
芍药哑声,她如何敢肯定丞相家的势力怎么可能只局限在王都。
云疏从她的迟疑中获知了答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如留在这里,你放心,我是不会拿我的小命去开玩笑的,听我安排,我保你安全。"
芍药疑惑地盯着云疏,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神很有力量,再一次给予了她勇气,让她咬着嘴唇,点下了脑袋。
第二日一天亮,云疏和芍药就收拾好出房间,锁门的时候,芍药小声地说∶"白少爷最喜欢耍阴招,我们的房间要锁好一点。"
云疏瞥一眼那把普通的铜锁∶"锁得了君子,锁不了小人。"
芍药苦涩地回∶"也是。"
云疏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让细发丝从门缝中穿过,她放置的位置很巧妙,除非有人推门而入,不太可能因为其他掉落。
芍药盯着她的动作反应过来∶"你是想"
"嘘,我什么都不想。"云疏拉她∶"走吧。"
两人径直前往南街,找到一群小乞丐,云疏举着碎银子说∶"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传,这些就是你们的。"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们放心,我们很讲江湖道义的。"乞丐头头说。
云疏便一边给他们传话,一边给他们分发碎银子。
不多时,一群乞丐就四散到大街小巷,向不同的人传递相同的讯息。
芍药和云疏并肩往客栈走的时候,两眼发懵∶"你叫他们传的白少爷得罪了仙姑,仙姑来无影去无踪之类的话,不是更触白少爷的霉头吗他会不会更快来抓我们"
云疏不假思索∶"会。"
芍药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好走回客栈房间门口,云疏站在门口没动,芍药仔细地看过去,门缝间的头发已经没有了。
芍药慌张的和云疏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四周,想说什么,云疏抬手示意她先不要吭声。
等开门进屋,云疏把房门关好,确定房间里面没有藏有第三个人后,芍药才说∶"有人来过了"
云疏很镇定∶"找找有没有丢东西,或者有没有多东西。
芍药和她翻箱倒柜起来,东西是没有少,但真的多了一件。
云疏在床下面找到的,一张手绢包裹的一块双鱼玉佩。
而手绢上面绣的是一朵芍药花。
芍药指着问∶"这个一定是白少爷安排人放的,我们该怎么处理丢了吗"
"不能丢。"云疏用手绢重新把玉佩包好,放回床下面,勾唇∶"既然他要玩,我们就陪陪他。"
话音还在,房间门被重重地敲响,传出∶"衙门查案,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