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抵云泽的额头“真的没有”
云泽点头“真的没有。”
“以后也会哭”
云泽“嗯”了一声“郡王,我很坚强。”
钟行在他心处探了探“那在还难受吗”
“有一点点。”云泽越想越觉惋惜,“我还没有见过金灿灿的马,寥王心肠确实狠厉。摄政王当时才十四岁,亲眼目睹心爱之物被杀,我猜他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多天。”
钟行从记事起确实没有哭过,自幼便冷冷性。
那匹马并非心爱之物,钟行所在的环境比安乐侯府险恶万倍,他从便知道权力能带来一切,金色马驹虽然稀少,却是独一无二。
所以看它被杀也没有关系。反正被摧毁的止这一件,他早就扭曲了,能够冷眼看待这件事。
反倒是老寥王因为汗血宝马被杀肉疼了很长一段时间。
独一无二的只有云泽,散发馥郁且单纯的气息,似乎淋了蜂蜜的雪白糕点,外表好看内馅可,会让人心生怜爱甚至心生愉悦。
淅淅沥沥的春雨慢慢停了,风声也渐,云泽将窗户打开,他深深的吸了一雨后的空气。
无论如,在安乐侯府处处心的压抑生活已过去了。
他会往前看,慢慢忘却过去的一切。
“有一点点冷。”云泽躺把毯子盖在自己和钟行身上,“今天晚上吃火腿竹笋汤和八宝肉圆。”
钟行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云泽正在园子里喂他的象。
象的食量很大,每天都要吃很多果子和嫩叶,过很聪明,它似乎知道云泽它很好,所以看到云泽过来就亲热的用鼻子去蹭云泽的手臂。
安乐侯一路被带了进来。
眼正当春日,万景园一年四季景色各相同,春日明媚,一切欣欣向荣,安乐侯跟许敬走在曲折的曲廊当中,四周林木散发新鲜的香气,隐约可见远处山池景物。
旁的行宫都恢宏大气一,宫殿处处都透皇家的气派。
唯有万景园秀丽多于庄重,据说当面修建万景园的工匠们都是南方来的,行走在万景园中,一步一景,处处和外界同。
又过几道门,看过青青细竹成片芭蕉,庭院里越显幽深。
安乐侯曾随先帝来过万景园,却没有见过里面的景致。再往里进,又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鲜嫩的黄色入了眼帘,原来是一片牡丹花圃,姚黄在日光灼灼盛放。
几名人在旁边将牡丹花丛移栽离开,许敬路过时道“它们开好好的,为什么将它们移走”
这几名人道“殿说这里牡丹好看,要换成茉莉,前面的拱门也要修改。”
安乐侯向许敬道“殿心思难测,犬子无知,随身伺候殿左右,就怕他哪天触怒殿。如果有什么意外,还望许先生能在旁边化解。”
正说,安乐侯悄悄往许敬袖子里塞银票进去。
许敬心里挺看上安乐侯的。
他初见云泽时便知道云泽在侯府过是什么日子。安乐侯这个当爹的位高权重家财万贯,旁人是一贯的大方,却屡屡忽略自家孩子。如今云泽在摄政王身边有一席之地了,他才想起来弥补。最关键的是,直到这个时候,安乐侯依旧害怕云泽给云家拖后腿带来灭顶之灾。
许敬冷冷推辞“大人必如此。”
再往前便是明澈的湖水,湖心有一个岛,四周林木茂盛,此时风和日丽,云泽在湖边喂象吃花生。
虽然看象吃很香,因为云泽花生过敏,他自己并敢尝试。
安乐侯本来想上前,看到这幅场景后却立在了原地。
他养了这个孩子十多年,这是头一次见到云泽这般悠闲自在。